“自…自裁?”
竹內雲子的身體似乎僵了一下,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乾澀,“她…她全名叫什麼?”
她忽然緊緊抓住陳沐風的胳膊,手指用力,語氣中帶著一種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急切。
陳沐風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清晰地吐出一個名字:
“南——造——雲——子!”
“南造…雲子?”竹內雲子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瞳孔劇烈收縮,抓著陳沐風胳膊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
她喃喃自語,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和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帝國之花…”
“竟然是她?”
“沒想到…”
“她那樣的人物,竟然…”
“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她猛地抓起酒瓶,直接對著瓶口灌了一大口,試圖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
“怎麼?你認識南造雲子?”陳沐風的目光盯著她,疑惑地問道。
竹內雲子似乎被酒嗆了一下,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借此掩飾自己的失態。
她放下酒瓶,眼神躲閃了一下,再抬起時已強行恢複了平靜,隻是聲音依舊有些乾澀:“我…我哪有資格認識那樣的大人物。”
“隻是…隻是聽說過她的傳奇罷了。”
“她以女子之身,獲授少佐軍銜,被譽為‘帝國之花’,是…是很多人的偶像。”
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淡,但那絲平淡背後,卻掩藏著更深的驚悸和兔死狐悲的寒意。
“是啊,帝國之花,何其耀眼。”
陳沐風也歎了口氣,臉上適時地流露出惋惜,“可惜,再美麗的花,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或者觸碰了禁忌,凋零也隻在頃刻之間。”
或許是酒精的作用,或許是陳沐風話語中透露出的對南造雲子命運的唏噓,觸動了竹內雲子內心深處的不安和某種共鳴。
她身體一軟,竟不自覺地靠向了陳沐風的懷裡。
陳沐風順勢張開手臂,將她那溫軟而帶著顫栗的身體攬入懷中。
隔著薄薄的絲質睡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玲瓏的曲線和肌膚傳來的溫熱。
就在他手掌落在她腰間的那一刻,他敏銳地感覺到懷裡的嬌軀再次難以抑製地輕顫了一下,發出一聲模糊的嚶嚀!
陳沐風低頭,竹內雲子也恰好抬起迷離的雙眼。
四目相對,無需言語,兩人的嘴唇,帶著紅酒的芬芳和試探的灼熱,緊密地貼合在了一起。
就在這沙發上,粗重的喘息和壓抑的呻吟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另類的、充滿了征服與報複快感的…抗日戰歌!
……
晚上,陳沐風剛踏入家門,鄭良知便神色匆匆地迎了上來,迫不及待地將一份監聽記錄遞到他手中:“先生!有重大發現!”
“今天下午,我們在聽雨軒茶樓的監聽點,意外捕捉到了晴氣慶胤的秘密接頭!”
“哦?晴氣慶胤?”陳沐風眼神瞬間一凝,當即停下腳步,追問道,“怪不得今天在憲兵司令部沒看見他。”
“接頭對象是誰?”
鄭良知語速飛快地回答:“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
“地點選在茶樓最僻靜的雅間。”
“他們提到了什麼‘黃道計劃’、‘細菌’、‘菌株樣本’!”
“還討論了租界疫情的最新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