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沐風斟酌了了一下,認真分析道:“這個人,據我觀察,與那些急於表忠心、到處亂咬的叛徒截然不同。”
“她既沒有積極‘表現’以求高升,也沒有同流合汙參與迫害行動。”
“反而像是在安穩地過日子,行事頗為特立獨行。”
“目前她在76號負責招待所的工作,幾乎處於被邊緣化的狀態。”
“這種刻意的低調與疏離,本身就是一種信號。”
“如果她是假意變節,那麼她很可能在等待時機;”
“如果她的心已變,那這種‘不求上進’的狀態在76號也顯得格格不入。”
“不管是哪種情況,她都值得關注和試探。”
“如果你們能成功策反她,不僅能為你的新站增添一位經驗豐富、熟悉敵營內部運作的得力乾將。”
“還能以她為突破口,逐步評估甄彆其他人。”
“這可比盲目撒網安全高效得多!”
蘇婉秋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陳沐風的分析,為她指明了一條既符合重建需求又能有效規避風險的道路!
“好!就從張進廬這個點入手突破!”
她果斷拍板,隨後看向江鶴鳴,“青鬆,那就辛苦你在撤離前,派人去接觸一下這位張小姐。”
“先摸摸她的口風,看看她的狀態。”
“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江鶴鳴爽快地應承下來。
他看了一眼陳沐風,又促狹地掃了一眼蘇婉秋,笑道,“正事談完,我就不打擾你們這久彆重逢的‘私房話’了!”
“先走一步!”
說完,哈哈一笑,起身離開了房間。
“哎呀!都怪你!青鬆肯定誤會了!”
房門一關上,蘇婉秋臉上的乾練瞬間被嬌羞取代。
她撲到陳沐風身上,粉拳不依不饒地捶打著他的胸膛,“這下我都沒臉見人了!”
“這怎麼能怪我?”陳沐風順勢攬住她纖細的腰肢,一臉壞笑,在她耳邊低語,“明明是你自己說的。”
“要把分開這麼久欠下的…‘連本帶利’地討回去。”
“這才…嗯,耽誤了正事的時間。”
“怎麼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
“不許說!羞死人了!”蘇婉秋俏臉緋紅,伸手就要去捂他的嘴,嬌軀在陳沐風懷裡不安分地扭動著。
那充滿彈性的觸感和馥鬱的幽香,瞬間又讓陳沐風蠢蠢欲動起來。
陳沐風一用力,翻身將她壓在身底:“青鬆也沒說錯!”
“我們的確是要繼續說‘私房話’。”
“之前都是你在上麵,這次該換我了…”
話音未落,剛穿上不久的衣物再次被急切地拋飛,衝鋒的號角再度響起…
……
激情暫歇,蘇婉秋慵懶地側臥在床上,手指輕輕在陳沐風胸膛上畫著圈,眼神卻透著一絲鄭重:“沐風!”
“剛才青鬆在,有些關於滬市特彆站的內情我不方便講。”
“其實…這個站目前沒有站長,我是以副站長身份主持工作。”
“臨行前,戴老板親自交代,”
她凝視著陳沐風的眼睛,“如果你願意擔任站長,他立刻將滬市特彆站升級為二級站!”
陳沐風對這“邀請”並不意外,甚至有點意興闌珊。
他坐起身,從床頭摸出香煙點燃,深吸一口,語氣平淡:“你們軍統的站長寶座?”
“我可沒興趣。”
“光是應付我自己手頭那一攤子事,就已經焦頭爛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