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說了半天,你手裡居然一點實實在在的證據都沒有。”
“這一切,都僅僅隻是你的猜測?”
五島茂氣得火冒三丈,聲音猛地提高。
“我……我手裡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
“不然也不會隻是去監視他……”
川島芳子話還沒說完,就被五島茂粗暴地打斷。
“啪!啪!啪!”
五島茂一下子站起來,幾步衝到她跟前,抬手就狠狠扇了三個耳光。
這耳光力氣特彆大,川島芳子的臉瞬間就紅腫起來。
“你平日裡就是靠著這種憑空臆想來開展工作的?”
“懷疑陳沐風?”
“我不反對!”
“但你好歹得拿出點像模像樣的證據。”
“哪怕是那種勉強能聯係起來的佐證也行!”
“這才是一個帝國情報人員應有的負責態度!”
“可你呢?你就是這樣為帝國效力的?”
“你知不知道陳沐風是什麼人?”
“他是天皇陛下親授二等瑞寶章的功臣;”
“是派遣軍總司令部最重要的戰略物資供應商;”
“還是金陵政府特務委員會的主任!”
“你這是在質疑天皇陛下的判斷,還是在質疑派遣軍總司令部的眼光,
又或者是在挑戰我們駐滬憲兵司令部的權威啊?”
“你太放肆了!”
“告訴我,到底誰給你的權力,讓你擅自去監視他?”
五島茂胸膛劇烈起伏,手指指著她的鼻子厲聲質問。
“我作為帝國的情報人員,調查和懷疑本就是我的分內之事,無需他人特意授權!”
川島芳子強忍著臉上火辣辣的劇痛和滿心的屈辱,硬著頭皮頂嘴道,
“難道大佐閣下是在有意偏袒他,替他開脫罪責嗎?”
“給我滾出去!”五島茂怒不可遏,憤怒地指向門外,
“滬市特高課可不歡迎你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你簡直就是帝國情報部門的恥辱!”
“我會將此事原原本本地上報給駐滬憲兵司令部!”
“現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彆讓我再看見你!”
川島芳子的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
她何時遭受過這般奇恥大辱,竟然被人毫不留情地直接趕出辦公室!
可五島茂是特高課手握實權的大佐,她根本無力抗衡。
要是對方真的徹底翻臉,說不定當場就會把她扣押起來,那可就顏麵掃地,丟人丟到家了。
……
“你的事兒我聽說了,真不好意思,是我連累你了。”
高橋誠一臉愧疚地來到川島芳子的公寓。
“也不能全怪你,我自己也有考慮不周全的地方。”
川島芳子用冰塊敷著紅腫不堪的臉頰,聲音沉悶地回應道。
“是啊,我們都太心急了。”高橋誠歎了口氣,
“這麼直接地針對陳沐風,肯定會惹惱那些和他利益相關的人。”
“他們早就被陳沐風的金錢給迷住了雙眼!”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川島芳子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著他問道。
“我是影佐將軍特意從華北調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