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小姐,你有沒有辦法,能讓我在最短時間裡搞到陳沐風的罪證?”
此時的高橋誠雙眼通紅,活像一頭被困的野獸,聲音嘶啞地低吼。
川島芳子凝視著他那張腫脹得麵目全非的臉,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往昔。
曾經在華北,她亦是如此,如溺水之人般急切渴望重新贏得日軍高層的信任。
然而換來的卻總是一次次毫不留情麵的訓斥……
“要想最快拿到陳沐風的罪證,眼下隻有一個辦法。”川島芳子微微皺眉,猶豫了一會兒,低聲說道。
“什麼辦法?”高橋誠一個箭步衝到川島芳子麵前,急切地追問。
“綁架德盛貿易公司的經理,蘇婉秋!”
“綁架蘇婉秋?”高橋誠聽到這話,頓時遲疑了。
德盛貿易公司可不是一般的公司。
它承擔著華中和華北派遣軍軍事戰略物資的供應任務。
更是這條至關重要的走私線的實際操盤手。
要是因為綁架她導致供應鏈出問題,無論是華中派遣軍還是華北派遣軍,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蘇婉秋能替陳沐風掌管如此重要的公司,足見陳沐風對她信任至極。”
“她手中必定握有陳沐風的諸多秘密。”川島芳子語氣篤定,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
“可你也應該知道德盛貿易公司對於派遣軍來說,有多麼的重要!”
“總司令部肯定不會允許我們動她的!”
高橋誠強忍著怒火,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然而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泄露了他內心的憤怒與不安。
“我們隻要在各方反應過來之前,撬開她的嘴,拿到陳沐風的罪證。”
“到那個時候,就算上麵知道了,又能把我們怎麼樣呢?”
川島芳子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攤開雙手,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高橋誠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踱步,他心裡對陳沐風的恨意,就像瘋長的野草,怎麼都遏製不住。
突然,他停下腳步,轉過頭,眼睛死死地盯著川島芳子,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至極的光:“好!就這麼乾!”
“但現在還有個棘手的問題。”川島芳子麵露難色。
“什麼問題?”高橋誠一臉疑惑,急切地追問道。
“這個蘇婉秋平時特彆小心謹慎,出門的次數不多。”
“每次前往公司都是乘坐汽車,而且身邊總跟著好幾個女護衛,寸步不離。”
“想對她下手可不容易。”
“如果強行動手,很可能會驚動巡邏的憲兵和警察,到時候我們就麻煩大了。”川島芳子憂心忡忡地說道。
“這件事影響太大!”
“我們絕不能親自出手!”
“我會通知安清會的人去執行。”
“即使是他們失手了,我們也能將責任推得乾乾淨淨!”
“若是能成功,自是再好不過;”
“萬一失敗……”
他做了個乾脆利落的抹脖子動作,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與狠辣,
“我就將他們滅口,如此一來,便無人知曉是我們在背後策劃這一切。”
“能不親自出手自然是最為妥當。”川島芳子滿意地點點頭。
……
與此同時,對這一切渾然不知的陳沐風,正儘情享受著在赤木晴子花園彆墅裡縱馬馳騁的快意。
他仿佛化身無畏的勇士,穿越連綿起伏的崇山峻嶺,跨越奔騰不息的滔滔大江。
隨著一陣高亢激昂的馬嘶鳴聲劃破長空,臥室內逐漸恢複了平靜。
滿臉潮紅的赤木晴子如慵懶的貓咪般側臥在陳沐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