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磊向陳沐風請示過後,接下來一場殘酷的嚴刑審訊旋即拉開帷幕,而首當其衝的便是劉慶嚴。
早在白天的時候,閆磊就留意到這個家夥緊緊跟在川島芳子身邊。
進入據點後,他又發現劉慶嚴住在主臥室,無一不顯示出他在這夥人中的身份地位遠高於其他人。
此刻,劉慶嚴已經被審訊科的人牢牢捆在刑架上,動彈不得。
閆磊走上前,猛地一把扯掉他嘴裡的破布團,帶著一絲狠厲地說道:
“我們白天見過,我也就不跟你廢話了。”
“你要是能說點我想聽的,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
剛恢複說話能力的劉慶嚴,雙眼滿是憤怒與不甘。
他怒聲嗬斥,話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懣與威脅:
“你們76號想乾什麼?”
“瘋了不成?”
“我們可都是為日本人辦事的。”
“你們就沒想過如此行徑的後果嗎?”
“若是讓日本人知曉此事,絕然不會輕饒了你們!”
聽到這話,閆磊忍不住嗤笑一聲,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輕蔑之色。
他冷冷地看著劉慶嚴:“都快死到臨頭了,還妄圖拿日本人來恫嚇我?”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蠢貨!”
他懶得再多費口舌,朝著審訊科的人猛地一甩頭,決然下令:
“動手!”
“直接上重刑!”
“先廢了他的爪子!”
“我倒要看看,這個滿清餘孽的狗腿子,骨頭到底能有多硬!”
負責審訊的人對這樣的場麵早已輕車熟路,聽到閆磊的命令,迅速將烙鐵丟進火爐子裡燒著。
接著抄起一把已經燒得暗紅的鐵簽,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
毫不猶豫地逐個對準劉慶嚴右手的指甲縫,狠狠地插了進去。
“啊——!!!”
一聲淒厲得不像人聲的慘叫,陡然在整個刑訊室裡響了起來。
那股從沒有經曆過的劇烈痛楚,瞬間就把劉慶嚴所有的意誌徹底淹沒了。
他的身軀不受控製地劇烈痙攣,眼球因痛苦而暴突,豆大的汗珠與淚水交織在一起,順著臉頰滾滾而下。
他無論如何也未曾料到,當真正的酷刑加諸於身,所帶來的痛苦竟是如此令人無法忍受。
那種鑽心的疼痛,仿佛要把他的每一根神經都扯斷。
眼看審訊人員握著鐵簽就要轉向他的左手,劉慶嚴頓時肝膽俱裂,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他心裡明白,自己決然熬不過這場酷刑了。
他可不是死硬的日本軍人,也不是受過嚴苛訓練的特工,哪能經得起這樣非人的折磨。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交代!”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聲嘶力竭地喊了出來。
雖然他知道開口交代也是死路一條,但在這一刻,死亡反倒成了逃離這無儘痛苦的唯一捷徑。
閆磊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親自上前:“說!你們的身份,來曆!”
劉慶嚴疼得渾身如篩糠般劇烈顫抖,牙齒上下磕碰咯咯作響,每吐出一個字都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我……我叫劉慶嚴,是……是小姐家的家生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