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僅僅是開始。
那名行刑的隊員麵不改色,順手抄起一把沉重的木槌,
開始一下一下,極有節奏地、不緊不慢地敲打著鐵簽的末端。
每敲擊一下,那根長長的鐵簽就伴隨著柳如煙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嚎,
向著她的指骨深處楔入一分!
鑽心刺骨的疼痛一波波衝擊著她的神經中樞,讓她痛不欲生!
一支,兩支,三支……
當第五根鐵簽深深嵌入柳如煙另一隻手的小拇指時,
她的慘叫聲已經變得微弱不堪,隻剩下喉嚨裡發出的“嗬嗬”聲。
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被冷汗和失禁的尿液浸透,
腦袋無力地耷拉在胸前,再次昏死過去。
陳沐風揮了揮手,審訊人員馬上抄起一桶鹽水,
一股腦地澆在柳如煙的腦袋上。
傷口接觸到鹽水,引發了新一輪的劇痛,
讓她在昏迷中依舊劇烈地抽搐著,緩緩蘇醒過來。
陳沐風這時才再次踱步上前,俯下身,輕聲問道:
“柳如煙,感覺如何?”
“現在,機會依然在你手裡。”
“隻要你肯開口,這一切都可以立刻停止。”
他直起身,伸手指了指周圍牆壁上掛滿的各種刑具,再次說道:
“看清楚了嗎?”
“這,才不過是剛剛開始,隻是一道微不足道的開胃小菜。”
“接下來,你會覺得時間過得無比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痛苦沒有儘頭,隻會不斷升級,直到你的意誌徹底崩潰,精神徹底瘋狂。”
“相信我,以你現在的狀態,你根本熬不過去的。”
“何必呢?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忠誠,承受這煉獄般的折磨?”
陳沐風的話語,一下下鑿擊著柳如煙早已搖搖欲墜的心理防線。
她能感覺到生命力正隨著鮮血和疼痛一點點流逝。
可是,多年根植於腦海的信念,讓她依舊死死地咬住了已經破裂出血的下唇,
用儘最後一絲氣力,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冤枉……放了我……”
“柳如煙!不要心存任何僥幸!”陳沐風的聲音驟然轉冷,
“頑固抵賴下去,等待你的,隻有無窮無儘的痛苦,和最終悄無聲息的死亡!”
“沒有人會記得你。”
“你的帝國也不會為你流一滴眼淚!”
柳如煙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將頭艱難地扭向另一邊,閉上眼睛。
任憑陳沐風再如何質問,也緊咬牙關,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陳沐風眼中凶光一閃,不再廢話,乾脆利落地揮手:“換個花樣!接著來!”
一旁的審訊人員立刻換上了新的刑具。
在炭火中燒得通紅的烙鐵,被隊員用鐵鉗夾起。
“嗤——!”
通紅的烙鐵猛地按在了柳如煙白皙的大腿內側最嬌嫩的皮膚上!
一陣白煙冒起,伴隨著燒焦的惡臭,以及柳如煙再次爆發出的短暫而尖利到極致的慘叫。
她身體猛地一挺,隨即徹底軟了下去,人事不省。
一旁的鄭良知趕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頸動脈,回頭對陳沐風低聲道:
“先生!呼吸和脈搏都非常微弱了!”
“在這麼繼續用刑,她恐怕真的就撐不住,要斷氣了!”
“是不是……先緩一緩?”
“或者,把那個王貴發提上來審一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