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芽,你居然知道這些?”九皇子驚訝不已。
七皇子倒是很淡然,與他朝夕相處了幾年,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七皇子沒意外我的回答,隻說:“彆隻看表麵。其一,用厚賞換邊境安穩,他們拿了好處,短期內不會犯邊;其二,這些使臣帶了商人來,待會兒朝會結束,榷場會跟他們交易,我們的瓷器、絲綢能換他們的皮毛、香料,兩邊都能補所需;其三,各國來朝,也是讓周邊知道宋的實力,少些窺伺的心思。”
“七哥,想不到雖然你久居延和院,對朝政了如指掌呀!”九皇子又是一驚。
大朝會的意義在於厚賞換和平、官方貿易互補、彰顯國力。
此時殿內鐘鳴響起,九皇子示意我跟上,說道:“等會兒看禮儀流程,你能從細節裡看出各國跟咱們的關係遠近,比如遼使覲見時不用全跪,西夏就得按藩屬禮來……”
我們三個找了個可以觀看全貌的位置。
把七皇子圈在我們中間,其他人保持距離。
視線剛好能越過百官的朝服看到殿內——皇帝已經坐在龍椅上了,明黃的龍袍特彆顯眼。
司儀官拉長了聲音唱喏,第一波進來的是遼使,兩個穿紫袍的人捧著木匣,走路時金帶碰著腰側,發出輕響。
他們走到殿中站定,沒像後麵的西夏使臣那樣全跪,隻彎腰行了禮,通譯把他們的話轉成漢話,大意是祝皇帝安康,還報了貢品的名目。
七皇子緊緊的依偎著我,我低聲詢問他是否不舒服了!
他示意我繼續觀看。
九皇子側頭跟我低聲說:“看他們的禮儀,比西夏鬆些,這是因為遼的國力跟咱們差不多,朝廷沒讓他們行全禮。”
我點頭,目光掃過殿外,內侍正把遼使帶來的氈毯、馬匹牽到偏院,而另一邊,幾個小吏正抬著成箱的銀器和綾羅往殿內走,是要給遼使的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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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高麗、三佛齊的使臣依次進殿,三佛齊的人裹著彩帛,捧著個金盤,走到殿陛前時,把盤裡的珍珠往龍座方向撒了些,動作很規整,像是提前練過。
九皇子又補了句:“這是‘撒殿’禮,他們那邊的規矩,咱們沒攔著,也算給足了麵子。”
百官和咱們都站著,沒人敢動。
隻有皇帝偶爾開口,聲音不高,但殿裡特彆靜,每個字都能聽得清。
接下來到一賜樂業國,他們抬著一個大箱子,開始說的話,通譯都可以應對。
可他們後麵說著說著,就換了一種語言,通譯都開始擦額頭的汗了!
一賜樂業國使臣說完,故意頓了頓,目光掃過殿內,嘴角帶著點輕慢的笑。
站在前排的禮部侍郎臉色發白,往前湊了兩步,跟通譯低聲急語,通譯攥著譯稿的手都在抖,反複跟使臣確認,可對方隻搖頭,還伸手拍了拍身側的大箱子,那動作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挑釁。
殿內靜得能聽見香爐裡香灰落下的聲音,百官你看我我看你,連原本穩坐的皇帝,手指也在龍椅扶手上輕輕敲了兩下。
九皇子站在我身邊,耳尖都紅了,手悄悄攥成了拳,顯然沒料到會出這種岔子——他負責大朝貢,這會兒譯不通話,傳出去就是大宋失禮。
七皇子靠在我身邊,氣息比剛才穩了些,他低聲跟我說:“一賜樂業遠在西域,這語言怕是他們的本土話,通譯隻學過通商常用的那套,自然應對不了。”
我剛點頭,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串音節,還有對應的漢話意思,像是早就存好的一樣。
使臣見殿內沒人說話,又往前邁了半步,正要開口再說些什麼:“???????????????????????????????????????????”義王當見聖物),他話音剛落,還故意抬了抬下巴,通譯急得額頭的汗都滴在了譯稿上,連半個字都沒譯出來。
我下意識扯了扯九皇子的袖子:“他剛才說,箱子裡是他們國的聖物,想請陛下過目,還問大宋若連話都聽不懂,怎麼配接他們的聖物。”
這話一出,九皇子猛地轉頭看我,連七皇子都抬了抬眼。
殿裡的目光瞬間都聚過來,那使臣也愣了,指著我跟通譯急說,我又接著譯:“他問你怎麼懂他們的話。”
九皇子反應快,立刻朝皇帝躬身:“父皇,小豆芽通此國語言,可暫代通譯。”
皇帝看了我一眼,點頭應允。
使臣臉色變了變,沒再敢多話,乖乖由我譯著,把箱子裡的東西——幾卷繡著奇特紋樣的布帛呈了上去,剛才的挑釁勁兒,早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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