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球沿著山脊繼續巡航,周捕頭將新發現一一標記在輿圖上。
周捕頭,看這條山溪。我指著一條從主峰蜿蜒而下的細流,它在前麵分叉,一支流入總寨,另一支通向一號臨時據點。
周捕頭立刻俯身,在輿圖上標記了水源位置。
再看總寨西北角。我調整望筒,這段寨牆顏色較新,似是新近修補。牆下有條淺溝,被雜草掩蓋,通向外側密林。
周捕頭應聲,在輿圖上畫下一條虛線。
宋老丈,風向如何?
宋老丈迎風感受片刻:風向已轉偏南,風力平穩。若明日此時行動,天時有利。
我點頭,最後觀察一刻鐘,記錄他們的巡邏規律。
熱氣球懸停在高空,我們靜靜觀察。
一刻鐘後,我總結道:高地前哨每半刻鐘探頭張望一次。山道巡邏隊往返一趟約需一刻半。
周捕頭將這些信息一一記下。
所有要點標記完畢,返航:宋老丈,回城。這些情況,需與張知州從長計議。
熱氣球調頭向城中飛去。
我們三人輪流吃起乾糧,緊繃的神經也終於放鬆下來。
宋老丈嚼著餅,含糊地說:“今日天公作美,風向穩定,勘察順利。”
周捕頭也難得露出笑容:“多虧公子運籌帷幄,此番收獲頗豐。水源、暗道、巡邏規律皆已探明,這仗有得打!”
我望著漸漸清晰的城池輪廓,心中已有定計:“待我們將輿圖呈給張大人,完善清剿山匪之策。”
夕陽西下,餘暉將大地染成一片金紅。
我們的熱氣球,也在這霞光中,穩穩地向著衙署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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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氣球緩緩降落在城外的空地上。
負責熱氣球的工匠和官差收起氣囊,熟練地固定好繩索。
不遠處,張知州已在等候,張小姐和小七也在張望。
周捕頭上前將勘察好的輿圖呈上,簡要彙報了黑鬆嶺的情況:水源、暗道、糧倉位置以及敵人的巡邏規律都已查明。
張知州看後連連點頭,吩咐周捕頭加強城防,又邀請我們回衙署詳談。
設廳內燈火通明,我們圍在沙盤前,將今日勘察所得一一標注。
張知州看著詳細的輿圖,頻頻點頭。
就在此時,九皇子風塵仆仆趕來,麵帶喜色地稟報滑翔翼試飛成功。
眾人精神一振。
我向周捕頭問道:“周捕頭,滑翔翼需要專門訓練,人手和安排,您看如何定?”
周捕頭略一沉吟,抱拳道:“人選我心中有數,今晚便從捕快裡挑出幾位手腳麻利、膽大心細的。公子隻需明日到場,點撥一下操控要領即可。”
我點頭稱是:“如此甚好。九弟,你明日也來,從旁輔助我。”
九皇子欣然應下。
張知州見我們分工已定,便拍板道:“好!周捕頭,你今晚敲定人選。另外,明日你再挑一隊精乾捕快,先去摸摸那幾處臨時窩點的底細。”
“遵命!”周捕頭沉聲領命。
“大家都辛苦了!各自去吧!”張知州說道。
我與九皇子也告退,回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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