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緩緩轉向我,鬥笠下的目光落在我臉上,似乎在確認什麼。
我握緊了佩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這人的氣息太過詭異,絕非尋常江湖人。
就在我以為他要動手時,他忽然單膝跪地,動作利落得不帶一絲遲疑。
“七殿下。”他的聲音經過刻意變聲,嘶啞得像磨過砂石,卻帶著不容錯辯的恭敬。
我心頭一震。
自離京後,我早已改用化名,無人知曉我的身份。他怎麼會……
不等我發問,他已從懷中掏出兩樣東西,雙手奉上。
一是張疊得整齊的麻紙,展開來看,正是與客棧桌上一模一樣的陰陽魚玉佩圖。
另一樣是個蠟封的信封,火漆印正是九皇子的昆仲連心紋,這個我之前見過。
“屬下是九殿下的暗衛,”黑衣人依舊低著頭,聲音壓得更低,“陰陽魚是調動暗衛的信物。”
我心裡一驚,這是發生什麼大事?
我趕緊打開信:
九皇子謹啟七皇兄殿下:
京中局勢已變,有人謀反,正搜捕皇兄與張小姐蹤跡。
黑鬆嶺所獲書信,乃重要證據。張知州已為弟救出,惟事關機密,暫不可外泄。
另,陰陽魚玉佩,乃調動臣弟暗衛之信物。見佩如見弟,暗衛必聽命。若事有緩急,皇兄可持佩行事。
願皇兄安。
臣弟九謹上
我看到信心裡是喜憂參半,還好張知州已經獲救,但有人要謀反……
“七殿下,這破廟不安全,屬下已在城西備了馬車,請殿下即刻隨屬下離開。”黑衣人提醒我。
“好,我先回客棧接張小姐,一個時辰後到城西彙合。”
我捏著那張圖,指腹蹭過冰涼的紙麵。
“包袱……”我想起來了!
“包袱在此!”黑衣人把包袱遞與我,“孩子們,他們不知殿下身份,隻是受屬下所托,引殿下來此。衝撞之處,還請殿下恕罪。”
風從破廟的窟窿裡灌進來,卷起地上的草屑。
我望著黑衣人低伏的背影,忽然想起客棧裡那封悄無聲息出現的信——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引我現身的局。
九皇子何時組織了暗衛?
居然有人想謀反,太出乎意料了!
我和七皇子一直在延和院生活這麼多年,對外麵的事情真的知之甚少!
我跨上馬,回客棧接張小姐,所幸,她的父親張知州已經被九皇子救了,我要不要告訴她呢?
九皇子信中提到不宜對外宣揚,我還是委婉點表達,讓她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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