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勒住韁繩,馬首人立而起,她卻穩穩坐在鞍上,笑眼彎彎:“誰說要走了?剛去馬廄換了匹快馬,免得你等急了。”
“想不到你的馬已經騎的如此好了!”我不禁想到從山匪手裡救她時,她還隻會慢騎。
我喉頭一動,一些記憶碎片湧上心頭,她曾經為追一隻白狐墜了馬,是我撲過去將她從驚馬前推開,自己被馬蹄蹭到後背,養了三個月;還有狩獵時,誤入山林,她中瘴氣,是我背著她在密林裡走了出來……
那些碎片般的記憶混著小豆芽的懵懂,在胸腔裡翻湧。
原來我們有這麼多的過往。
“梅子酒呢?”她翻身下馬,發絲沾著金輝,伸手來拽我的袖子,指尖溫度透過衣料傳來。
“在書房冰著。”我反手握住她的手。
兩種記憶在此刻交融,七皇子的沉穩與小豆芽的雀躍奇異地糅合在一起。
“再晚來片刻,我就要讓內侍去尋你了。”
她挑眉笑:“怕我又闖禍?”
“是怕你忘了約定。”我牽著她往書房走,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處,分不清哪部分是七皇子,哪部分是小豆芽。或許本就不必分清,就像此刻握著她的手,溫暖而篤定,這便夠了。
剛走到回廊拐角,就聽見九皇子咋咋呼呼的聲音:“七哥!張姑娘!你們倆偷偷摸摸說什麼呢?”
轉頭一看,他正拽著宋錦秀的袖子,身後跟著蘇墨。
九皇子擠眉弄眼地衝我使眼色,又拍了拍張若蘭的馬背:“張姑娘這馬不錯啊,比我那匹烏雲踏雪還俊——哎,你們剛才是不是在說梅子酒?算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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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秀無奈地掙開他的手,白衣在暮色裡泛著柔光:“九殿下就知道吃。”
她看向張若蘭,“張小姐,幸會。”
張若蘭點頭:“宋姑娘,幸會。”
我向張若蘭介紹了蘇墨,他們彼此頷首。
蘇墨抱著竹笛,他的青衫被晚風掀起一角,他望著我與張若蘭交握的手,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卻隻淡淡道:“梅子酒若夠,分我半壺。”
九皇子立刻嚷嚷:“憑什麼你也有份?我要一整壺!”
我笑著鬆開張若蘭的手,往書房方向偏了偏頭:“酒管夠,但得聽我講個故事。”
“什麼故事?”九皇子湊上來。
“六歲那年,有個小丫頭偷了禦膳房的梅子,非要拉著我去假山後釀梅子酒,結果被嬤嬤逮住,她卻把罪責全攬在自己身上。”
我看向張若蘭,她臉頰微紅,卻仰頭道:“明明是你說‘男子漢要護著小丫頭’,才讓我先走的!”
宋錦秀捂嘴輕笑,蘇墨的竹笛在掌心轉了個圈,九皇子拍著大腿笑:“原來七哥也有慫的時候!你們什麼時候背著我偷偷一起玩的?”
暮色漫進回廊,將五人的影子疊在青磚上。
風吹過,帶著書房方向飄來的梅子酒香,混著遠處稻田的清芬。
我忽然覺得,所謂圓滿,大抵就是這樣——並肩闖過刀光劍影的人,此刻能圍坐一處,聽著陳年舊事,等著一壺溫好的酒。
“走了,喝酒去。”我率先邁步,身後傳來九皇子與張若蘭拌嘴的聲音,宋錦秀的輕笑與蘇墨竹笛的輕響交織,像一首最安穩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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