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即把茶杯湊到我嘴邊，我撇開頭，故作慍色，“不是這樣喂！我嘴裡都是血腥味，也叫你嘗嘗。”
我笑著，挑釁的看著他。他把一口茶含嘴裡，慢慢湊近我。
他獨有的幽香，茶香，桂香混合在一起，與嘴裡的血腥味化開來，彌漫在寢殿的每一個角落……
良久，我們才分開！
“我說我沒事，你信了嗎？”我看著他起伏不定的胸口，原本白皙的臉，此刻緋紅，眼裡也猩紅，呼出熱氣一波波襲來。
他沒有接話，隻是緊緊摟著我，但又極力的克製著自己，手掌在我背後摸索卻不敢往下。
“你不信，那……”我還沒有說完，他的吻覆蓋了我的唇。我被融化在這香氣四溢的空氣裡……
九弟的吻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像是要將方才的驚懼與擔憂全揉進這觸碰裡。他的手臂收得極緊，勒得我腰側發疼，卻奇異地讓人安心。桂香從敞開的窗欞漫進來，混著茶的清苦，在唇齒間翻湧成一片滾燙的海。
我抬手按住他的後頸，指尖陷進他柔軟的發間。他像是受了鼓舞，吻得更深了些，呼吸灼熱地噴在我的耳廓，帶著點失控的顫抖。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他才稍稍退開，額頭抵著我的，鼻尖相觸，眼裡的猩紅還未褪去，卻多了些彆的東西——像被點燃的火星，明明滅滅。
“七哥……”他聲音沙啞得厲害，喉結滾動著，“以後不準再嚇我。”
我望著他泛紅的眼角，忽然笑了，伸手替他拂去臉頰上沾染的桂花：“不是說了，吐出來就好了。”指尖劃過他滾燙的皮膚，他瑟縮了一下，卻沒躲開。
食盒裡的茶還溫著，點心的甜香混在桂花香裡，濃得化不開。他忽然彎腰打橫將我抱起，大步往內室走，動作穩得不像話。
“你乾什麼？”我在他懷裡掙了掙，卻被他摟得更緊。
“你身子虛，得歇著。”他目不斜視，語氣硬邦邦的，耳根卻紅透了。
內室的床榻鋪著乾淨的錦被，還帶著陽光曬過的味道。他把我放下時，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什麼。轉身要走時，我卻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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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躺會兒。”我望著他，聲音裡帶了點自己都沒察覺的賴皮。
他僵了一下，隨即脫了鞋，小心翼翼地在我身側躺下，隔著半尺的距離，呼吸都放輕了。帳幔垂下來，將外麵的桂香濾得淡了些，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在安靜的空間裡此起彼伏。
“九弟，”我忽然開口，“這延和院，以後常來看看吧。”
他側過頭，眼裡的光在昏暗裡格外亮：“好。”
我往他身邊挪了挪，肩膀碰到他的手臂，他渾身一僵，卻沒再動。晨光透過帳子的縫隙照進來，落在他的睫毛上，像鍍了層金。原來有些牽絆，早已在這些年的時光裡，纏得比桂樹的根還深，拔不掉，也斷不了。
“九弟，我都好了。我們回去了吧！”我一骨碌坐起來，“軍器監還要許多要務……”
我拉著九弟的胳膊搖搖晃晃，九弟帶著沉溺的笑容：“你今日這樣，還是我七哥嗎！”他輕輕刮了我鼻梁一下，“女子都沒有你這麼嬌羞。”
他說著話，趁我趁我不備，在我額頭親了一下，“誘人。”
“那你喜歡嗎？”我用溫柔的眼神望著他。
“喜歡，隻是你隻能與我這般，隻能與我一人。”九弟忽然占有欲滿滿。
“考慮考慮吧！”我一下子從他身邊跑走，身體是完全好了。
自從與小豆芽和七皇子融合以後，我也不清楚這身子到底如何掌控，這身子是不是有自己的主意，指尖莫名的發燙，對九弟的幽香幾乎沒有抵抗力，再如對挑逗九弟，這些都跳脫我的掌控。
不過我發現身子自己掌控時，我大抵都是快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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