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匈奴部落那麼多牛羊,雁門為什麼不讓將士們吃個痛快?”
典韋看著那些寧願丟棄在地,也不讓將士們繼續享用的牛羊肉,不由咽了咽口水看向劉晁詢問道。
“此戰吾等將深入匈奴腹地,敗則葬身河套,將士們若是吃飽,定會漸漸安逸,喪失繼續奔襲下去的鬥誌。”
劉晁搖了搖頭,隨即低聲解釋道。
“嘿嘿,還是主公英明,吾軍不攜帶糧草,接下來將士們隻要想吃飽飯,就必須要奮勇殺敵,毫無退路。”
典韋聞言不由憨笑著摸了摸頭,笑道。
跟隨劉晁時間久了,耳濡目染之下,他也對用兵之道有了一些基本的了解。
“根據錦衣衛消息,如今的匈奴王庭腹地位置,應在朔方南部一帶。
我們此番的目的便是要效仿昔日驃騎將軍,奇襲匈奴王庭,圍魏救趙,挾持匈奴單於,主動逼迫匈奴退兵。”
劉晁眼中閃爍著光芒,神情頗為凝重的說道。
昔年霍去病能以八百騎深入匈奴腹地。
他統兵雖然不如霍去病,但如今手握兩千精銳騎兵,身懷武穆遺書,又清楚知道霍去病當年的用兵事跡,照葫蘆畫瓢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不過此計雖好卻也需要具備兩大條件。
一是精準無誤的情報,這點他擁有錦衣衛,比之當年的霍去病猶有過之。
第二則是輕裝突進,他同樣也不缺少戰馬和精銳騎兵。
不過相比起霍去病,他也有不足之處。
那就是他在正麵戰場上,沒有一個統兵十萬的舅舅衛青。
隻有一個兵少城固的馬邑城,和那統兵不過五百騎兵的趙雲,不斷侵擾著匈奴輜重路線。
好在如今的南匈奴,也不似當年那般強大,三萬匈奴鐵騎已然是如今匈奴王庭的大半主力,內部必然會陷入空虛。
這也是劉晁敢放手一搏的原因。
若是隻有南匈奴一族攻打雁門,他為了穩妥起見,肯定是要固守馬邑城。
但如今三方異族圍攻雁門,他卻是必須打出氣勢來,如此方才能真正的解除雁門危機。
隨著劉晁率兵深入匈奴腹地,距離越來越遠,匈奴人於夫羅的探子也失去了他們的行蹤。
“二弟,不知為何,我心中竟生出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劉晁此舉,莫不是想要圍魏救趙?效仿當年的驃騎將軍吧?”
“哈哈,大哥多慮了,自從當年一戰之後,咱們對匈奴王庭的位置便格外重視。
向來飄忽不定,前段時間更是才剛剛遷徙完成,即便是大漢鼎盛時期的大誰何,也無法探明位置,更何況隻是一個小小的雁門太守?
以我看,他是想借此逼迫我們退兵,從而避開我軍鋒芒。”
呼廚泉聞言不由猜測道。
“也是,若非這幾日那趙雲一直侵擾我軍,此刻吾等已然攻破馬邑城牆。
隻要接下來我們儘快占領馬邑,便能直取雁門治所,屆時即便他碰巧尋至王庭所在,吾等也能率先一步擒獲其家小。”
於夫羅聞言,頓時點了點頭說道。
……
劉晁憑借著錦衣衛的信鴿傳遞消息,統籌全局。
空中還有一頭仙鶴為其大軍指路,因此他們一路幾乎像是開了導航一樣,馬踏匈奴各個部落。
不過五天時間,他們便靠著沿途匈奴部落的補給,一路奔襲來到了朔方郡南方一帶的匈奴草原上,鎖定了匈奴王庭的具體位置。
為了平定五胡,劉晁的錦衣衛自建立之初,便沒有放棄過尋找匈奴王庭。
在張遼覆滅羯族之時,劉晁便已然想到了匈奴接下來可能會不安分,因此更是加大了搜索匈奴王庭的力度。
如今卻是正好派上了用場。
匈奴人怎麼也不會想到,劉晁的消息比之如今的大漢還要靈通。
畢竟他們可沒有馴服信鴿的能力。
這一年來,他將近乎八成的個人財富全都投入到了錦衣衛的發展上,這才使得錦衣衛發展突飛猛進,成為不遜色於漢之大誰何的神秘情報組織。
論消息傳遞速度,更是前無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