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晁的北征戰報傳回朝堂,近些時日一直坐立難安,擔驚受怕的靈帝,也終於安穩的睡了個好覺。
他清楚劉晁的身份不同於其他諸侯,以劉晁的功績和聲望,若是公然反叛,以他做的那些事,天下還真不會缺少響應之人。
這也間接性的督促靈帝,收起了一絲玩樂之心,時不時開始操心起天下大事來。
不過如今的大漢,根基早已爛在了骨子裡,哪怕是他想要好好治理這天下,也是有心無力。
皇帝的政令很難下達到地方,僅限於司隸一帶能夠勉強實施,出了司隸,基本就是那些世家大族說的算了。
如今劉晁不但不居功自傲,還願意自己出錢買官,支持他賣官授爵的政策,他心中自然十分願意。
以劉晁如今的功績,他若想封賞,肯定也是要往上刺史州牧一級冊封的,雖然他內心不太想劉晁坐擁並州,導致擁兵自重,但劉晁原因自己花錢購買,那就不一樣了。
一來如今的朝廷經曆數次平叛,國庫空虛,一億五銖錢並不是一筆小數目,能夠極大的緩解國家財政危機。
二來劉晁不居功,不自傲,直接明言願意出錢購買並州牧,無疑是在表明決心。
他身為君主,肯定是要投桃報李,不然若是惹惱了劉晁,他也擔心劉晁會因此生出不臣之心。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像徐庶說的那樣,劉晁此舉無疑是在給自己抹黑。
同時也讓靈帝和天下人以為劉晁隻是一個胸無大誌,貪戀權位之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此舉無異於是將把柄親自遞給了靈帝。
試想一下,劉晁既然是貪戀並州牧權位之人,那靈帝擁有任命各州牧的權利,豈不是就能間接控製劉晁?
在他看來,劉晁日後若是擔任了並州牧,肯定不敢再惹他不快,不然他隨時可以罷免他的州牧之位。
禦書房內,靈帝在張讓的提醒下,想通了其中關鍵,不由微微點頭說道:
“既然他想當這並州牧,那朕便給他做,不過如今並州刺史張懿尚且在位,且無大過,卻是不好直接任命。”
“這可如何是好?若是其因此心生不滿,恐對陛下生出不臣之心啊?!”
張讓聞言,不由頗為無奈的說道。
對於劉晁,張讓現在是有意結交的,而且他也是真的擔心劉晁謀反,從而影響到他們宦官集團對大漢朝堂的掌控。
“哼,那就如實告訴他,如今隻有幽州缺少州牧刺史),想要擔任並州牧,收複失地,那就隻能再等等了。”
靈帝聞言不由冷哼一聲,隨即說道。
他如今自認為自己可以拿捏劉晁,因此說話倒也硬氣了幾分,並不想讓劉晁如此輕易就擔任上並州牧。
“這……好吧,我這就私下派人,如實告知中丘侯。”
靈帝並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番拿捏,卻是在無形之中害死了並州刺史張懿,鍛煉出了一代梟雄。
隨著消息暗中傳回並州,不過十日時間並州刺史張懿,便在收複並州失地的途中被匈奴餘孽刺殺,失利身亡。
雁門郡。
劉晁書房之中,王越雙膝跪地,來到劉晁麵前負荊請罪道:
“屬下自作主張,暗中派人刺殺並州刺史張懿,還請主公責罰。”
“哼,此事還有何人參與?”
劉晁聞言不由冷哼一聲,隨即問道。
“是屬下一人所為。”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劉晁麵色一冷,隨即繼續看向王越問道。
“軍中諸將皆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