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父親英武蓋世,又何必為了我這廢人,終日奔波,蹉跎前程。
為了不拖累父親,使父親的一身本事得到施展,建功立業,我一定要將他重新引回正途。”
一輛馬車之中,一名病弱少年正麵色蒼白地看著眼前的長沙城,暗自發誓道。
少年名為黃敘。
一脈單傳,自幼體弱多病,其父為了給其治病遍訪名醫,不僅耽擱了自身前程,更是耗儘了家資。
但他乃天生孱弱,哪怕是老家同在南陽的神醫張仲景,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為了給父親謀下前程,他便趁父親不注意,帶著老仆獨自一人離家出走,來到了這座長沙城。
他記得幼年之時,曾有方士路過黃家說父親乃是大器晚成之相,但卻注定孤苦,早晚會在長沙城得遇明主。
他知道父親心懷抱負,自幼便有征戰沙場,建功立業之意,之所以不願前來長沙便是因為自己。
因此,他不顧身體虛弱,偷跑出來了。
劉晁所化商隊與少年擦肩而過,進入長沙城。
“唉,可惜了,黃忠如今已近五十,也不知其武力如何?若是能為本侯效力,那就好了。”
劉晁歎息一聲,略帶無奈地說道。
對於黃忠他並非沒有想法。
甚至還讓張仲景專門親自回了一趟南陽老家,為黃忠之子看病。
他知道對付這種有所求的武將,收服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不過張仲景也並非神仙,並非所有病都能治。
因此,當初在張仲景治療黃忠之子無果之後,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暫告一段落。
“嗯?剛剛好像有人在說父親之名?”
黃敘看到前方匆匆而過,行入長沙城中的商人車隊不由麵露詫異之色。
他雖自幼體弱多病,但五感卻是極為敏銳。
不論是眼力還是聽力,都非常人能及。
可謂是天生的神箭手。
隻是可惜他自幼體弱多病,連最基本的弓箭都拉不開,白白浪費了一身天賦。
“也許隻是父親這些年來,走南闖北認識的朋友。”
黃敘見商隊走遠,倒也沒有讓老仆前往去追,隻是暗自搖了搖頭,並沒有放在心上。
次日清晨。
客舍,醉香樓後院。
李儒前來通知劉晁,躬身說道:
“主公,該出發了。”
“嗯。”
劉晁微微點頭,隨即好似想起了什麼不由問道:
“對了,吾讓你打聽的黃忠有沒有消息?”
“城中並無此人。”
李儒搖了搖頭。
“那就出發吧。”
劉晁無奈,隻好說道。
很快,一行數十人便收拾好行囊,準備繼續趕路。
不過剛行至不遠,路至郡府,便看到兩名狼狽的身影,被架出郡府。
“吾父真的有萬夫不當之勇,我為父前來謀取前程,爾等怎敢如此無力,咳咳!”
其中一人赫然便是黃敘,因為氣急攻心的緣故,麵色蒼白如紙,不斷咳嗽。
“哼,汝這病秧子口氣倒是不小,你父親都是快五十歲的人了,能有什麼力氣?
他若是真有萬夫不當之勇,那我就是呂布他義父。
這麼大了,還要什麼前程?趕緊滾。”
郡衙一把將白臉少年推倒在地,隨即不耐煩地說道。
不曾想少年身子孱弱,這一推竟然直接倒頭就睡,暈了過去。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