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智力開發模塊激活!邏輯思維與空間感知能力:s級!數學概念接收效率:97!能量+7!當前總能量:93!警告:檢測到幼崽大腦活動強度超出本年齡段平均值300…建議適度休息…】小柒的數據流帶著驚歎和一絲擔憂。
蘇禾看著陸建國因興奮而微微發紅的小臉和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睛,深潭般的眼底似乎有極其微弱的漣漪蕩開。她停下了教學,將炭筆和算籌推到陸建國麵前。
“自己練。”
聲音依舊平淡。
陸建國如獲至寶,立刻抓起炭筆,笨拙卻無比專注地在青石板的空白處模仿著蘇禾的筆跡,畫著那些代表數字的符號。手指被粗糙的石板磨得發紅也渾然不覺。他又拿起算籌,像得到了最心愛的玩具,一遍遍地排列、組合,進行著最簡單的加減運算,嘴裡還無聲地念念有詞。
棚內隻剩下炭筆劃過石板的沙沙聲,算籌碰撞的輕微脆響,以及孩子專注而滿足的呼吸聲。陽光透過破洞,在地麵投下移動的光斑。蘇禾重新閉上眼睛,盤膝而坐,仿佛再次入定。隻有唇角那絲幾不可察的弧度,似乎比晨光更暖了一分。
小柒的光球安靜地旋轉著,光芒柔和:【知識傳授基礎數學)完成…幼崽求知欲與成就感爆棚…能量+3!當前總能量:96!核心任務超額完成…能量即將滿格…解鎖功能【初級物資掃描】準備中…】
靠山屯的生產隊大院,彌漫著一股沉悶的焦躁。年關將近,但饑荒的陰影並未因一場野豬肉而徹底散去。分到的那點肉食早已消耗殆儘,倉庫裡的存糧再次見底。每日按工分領取的口糧,依舊是那點塞牙縫都不夠的糙玉米麵和混雜著沙石的麩皮。男人們蹲在牆根下,吧嗒吧嗒抽著劣質旱煙,眉頭緊鎖。女人們則聚在一起,低聲抱怨著越來越難熬的日子,眼神時不時瞟向倉庫那扇緊閉的大門,裡麵鎖著開春播種的糧種,那金燦燦的顏色成了許多人眼中揮之不去的誘惑。
“唉,這年景…啥時候是個頭啊?”
“聽說公社那邊也難,救濟糧怕是沒指望了…”
“開春那點糧種…要是能…”有人壓低了聲音,話沒說完,但意思不言而喻。立刻引來旁邊人的嗬斥:“噓!作死啊!陸大柱的下場沒看見?!”
提到陸大柱,眾人臉上都閃過一絲忌憚和鄙夷。那個因為偷糧種被批鬥、被所有人唾棄的窩囊廢,如今成了最好的反麵教材。但忌憚歸忌憚,饑餓如同跗骨之蛆,啃噬著每個人的理智和道德底線。
趙金寶縮在他爹——生產隊長趙老栓的身後,聽著大人們的議論,胖臉上沒什麼愁容,隻有一股子被憋壞的煩躁和無處發泄的戾氣。自從上次被蘇禾當眾戳穿謊言,又被野豬事件嚇破了膽後,他在村裡孩子中的地位一落千丈,連以前巴結他的跟班都敢嘲笑他了。這口氣,他憋了好久!
他賊溜溜的眼睛在人群中掃視,最後落在了角落裡安靜坐著的陸建國身上。那個小災星!以前見了他像老鼠見了貓,現在倒好,聽說跟著他那個邪門的娘學了點本事,還能抓到兔子?看他那安靜坐著的樣子,裝什麼裝!一股惡毒的嫉妒和破壞欲猛地竄上趙金寶心頭。
他眼珠一轉,趁大人們不注意,貓著腰溜到陸建國身邊,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他一下,壓低聲音惡狠狠地道:“喂!小災星!聽說你娘藏了不少好東西?昨天那兔子肉香不香啊?吃獨食不怕噎死?分點出來孝敬小爺我!”
陸建國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手指無意識地在膝蓋上劃著剛學會的數字符號,被趙金寶猛地一撞,身體晃了一下。他抬起頭,狼崽子的眼睛瞬間眯起,一絲冰冷的戾氣在眼底閃過。若是以前,他早就撲上去撕咬了。但現在…他想起了蘇禾那冰冷的眼神,想起了算籌排列的規律,想起了陷阱精準的觸發…一種更深的、名為“克製”的東西,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澆滅了他衝動的怒火。
他冷冷地掃了趙金寶一眼,那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樣隻有純粹的仇恨和恐懼,而是多了一種居高臨下的漠視,仿佛在看一隻嗡嗡叫的蒼蠅。他沒有說話,隻是往旁邊挪了挪,離趙金寶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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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無聲的蔑視,比任何咒罵都更讓趙金寶惱羞成怒!他感覺自己被徹底無視了!胖臉漲得通紅,聲音也拔高了:“啞巴了?跟你那瘟神娘一樣,就會裝神弄鬼!偷藏東西吃獨食的賊胚子!大家快看啊!陸建國偷藏東西!他不敢說話!心虛了!”他試圖煽動周圍的人。
然而,這一次,回應他的不再是附和的目光。幾個婆娘皺了皺眉,低聲嘀咕:
“趙家小子又發什麼瘋?”
“建國那孩子,看著挺老實…”
“就是,蘇招娣剛救了劉寡婦,還教大家認草藥…說人家偷藏東西,證據呢?”
連趙老栓都聽到了兒子的叫嚷,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金寶!閉嘴!胡咧咧啥!滾回家去!”他正為糧食的事情焦頭爛額,哪有心思管小孩子的口角,更何況蘇招娣現在在村裡的風評已經完全不同了。
趙金寶被他爹一吼,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又氣又委屈,狠狠剜了陸建國一眼,跺著腳跑了,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
陸建國看著趙金寶跑遠的背影,狼崽子的嘴角幾不可察地向下撇了一下,一個冰冷的、帶著嘲諷的弧度。蠢貨。他心裡無聲地吐出兩個字,像蘇禾評價陸大柱那樣。他不再理會這個小插曲,重新低下頭,手指在膝蓋上繼續劃著“五加三等於八”的算式軌跡。
就在這時,隊部倉庫那邊突然傳來保管員李高顴變了調的尖叫聲:
“天殺的!我的鋼筆呢?!誰偷了我的鋼筆?!”
這聲尖叫如同投入滾油鍋的水滴,瞬間在沉悶的大院裡炸開了鍋!
“鋼筆?!”
“李高顴的鋼筆?那支英雄牌的?!”
“老天爺!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公社獎勵的!”
人群呼啦一下圍了過去。隻見倉庫門口,李高顴臉色煞白,手裡拿著一個空癟的、洗得發白的藍布筆套,正急得團團轉,聲音都帶著哭腔:“我就放在這櫃子上了!去上了個茅房的功夫!回來就沒了!誰?!誰偷了我的鋼筆?!”
英雄牌鋼筆!在這個一支鉛筆都金貴的年代,一支真正的鋼筆,是知識、地位和榮譽的象征!是李高顴這個保管員最值錢的家當,也是她在村裡引以為傲的資本!如今竟然在倉庫裡丟了!
老支書趙滿倉聞訊趕來,臉色鐵青。糧種失竊風波剛平息不久,又丟了這麼貴重的東西!這簡直是打他這個支書的臉!“搜!給我仔細搜!挨個問!今天誰進過倉庫?!”他厲聲喝道,威嚴的目光掃過人群。
恐慌和猜疑瞬間在人群中蔓延。人人自危,互相打量著,眼神裡充滿了不信任。
趙金寶剛被他爹訓斥,正憋著一肚子火沒處撒,聽到“偷鋼筆”,又看到陸建國安靜地坐在角落裡,一個惡毒的念頭如同毒蛇般瞬間鑽入他的腦海!報複!栽贓!讓這小災星徹底翻不了身!
他猛地擠出人群,指著角落裡的陸建國,聲音尖利得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雞,充滿了惡意的興奮:
“是他!支書!是陸建國偷的!我剛才就看見他鬼鬼祟祟在倉庫門口轉悠!肯定是他!他是災星!手腳不乾淨!上次偷肉!這次偷鋼筆!”
所有的目光,瞬間如同聚光燈般,齊刷刷地聚焦在陸建國身上!
陸建國猛地抬起頭,狼崽子的眼睛因為突如其來的巨大汙蔑而瞬間充血!他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小獸,猛地從地上站起來,雙拳緊握,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憤怒和委屈如同火山般在胸腔裡噴湧!他想嘶吼,想撲上去撕爛趙金寶那張惡毒的嘴!
“不是我!”他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壓抑著滔天怒火的咆哮,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他死死瞪著趙金寶,那眼神凶狠得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就是你!就是你!我親眼看見的!小賊!災星!”趙金寶跳著腳,仗著人多勢眾,更加肆無忌憚地叫囂。
老支書的目光銳利如鷹,在陸建國憤怒而倔強的臉上和趙金寶那帶著明顯報複快意的胖臉上來回掃視。倉庫失竊,鋼筆貴重,必須查個水落石出!他沉著臉,走到陸建國麵前,威嚴的目光帶著審視:“建國,趙金寶說你偷了鋼筆,你認不認?”
“我沒偷!”陸建國挺直了瘦小的脊背,狼崽子的眼睛毫不畏懼地迎上老支書的目光,斬釘截鐵!他不能認!他要是認了,就坐實了“災星”、“小偷”的名頭,就辜負了娘教他的一切!他死死咬著下唇,嘗到了鐵鏽般的血腥味。
“沒偷?那你敢不敢讓人搜身?!”趙金寶不依不饒,惡毒地喊道。
搜身?!
這兩個字像冰錐,狠狠刺進陸建國的心臟!巨大的屈辱感讓他渾身血液都衝上了頭頂!他猛地後退一步,眼中燃燒著冰冷的火焰和絕望的戒備!像一隻被逼到絕境、準備拚死一搏的幼狼!
就在這劍拔弩張、陸建國即將被屈辱和憤怒徹底吞噬的瞬間——
一道冰冷而平靜的聲音,如同破開烏雲的月光,清晰地穿透了倉庫門口的喧囂:
“不用搜他。”
“搜趙金寶。”
蘇禾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人群外圍。她依舊裹著那件寬大的破棉襖,臉色蒼白,但深潭般的眼睛卻平靜得可怕,目光如同兩把精準的手術刀,直直地釘在因為得意而有些忘形的趙金寶臉上。
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嘈雜:
“鋼筆的筆帽裡側,”
“刻著三個字。”
“李高顴,你自己寫的名字。”
“讓趙金寶,”
“張開嘴。”
最後三個字,冰冷,清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如同在陳述一個即將發生的、必然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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