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爍見狀,急道:“周師叔!她肯定藏起來了!或者已經銷毀了!”
蘇禾適時地抬起頭,眼中含著淚光逼出來的),聲音顫抖:“周師兄……您也看到了。我這陋室,家徒四壁,連像樣的修煉靈石都無一塊,如何私藏資源?至於那所謂的陣法……更是無稽之談!我若有那本事,何至於在此蹉跎歲月?”
她看向王爍,語氣帶著悲憤:“王師侄,我知你素來看不起我這外門師叔,昨日衝突,是你們挑釁在先,我未曾計較,你為何還要苦苦相逼,非要置我於死地?”
這話一出,連旁邊那位搜查弟子看向王爍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異樣。內門弟子欺淩外門長老,事情敗露後還反咬一口,這在宗門裡雖不新鮮,但擺到台麵上,總是不光彩的。
王爍氣得渾身發抖,卻啞口無言。
周震心中已有判斷。他冷冷地瞥了王爍一眼,嚇得王爍一個哆嗦。
“看來,是一場誤會。”周震的聲音依舊冰冷,聽不出情緒,“柳師妹受委屈了。”
這話,算是為此事定性。
蘇禾心中冷笑,麵上卻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虛弱,微微行禮:“多謝周師兄明察。”
然而,周震的話並未說完。他話鋒一轉,那雙鷹目再次鎖定蘇禾,緩緩道:“不過,柳師妹……”
周震的目光如同實質,帶著築基修士的威壓,似乎想從蘇禾那怯懦的外表下看出些什麼。
“你這位徒弟,”他的視線越過蘇禾,落在了屋內緊張不已的墨衍身上,“聽聞體質特殊,無法修煉?”
墨衍感覺到那目光,身體瞬間繃緊,頭垂得更低,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蘇禾心中一動,知道真正的試探來了。她側身擋住周震的部分視線,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和認命:“勞周師兄掛心,劣徒……確是無法引氣入體,是師妹我一時糊塗,撿了個麻煩回來。”
周震盯著墨衍,片刻後才道:“既然無法修煉,留在宗門,終究不合規矩。宗門不養閒人,柳師妹當早做打算。”
這話語裡的暗示,幾乎與當初“柳清漪”想扔掉墨衍時的想法不謀而合。
王爍在一旁,臉上又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
墨衍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剛剛因為危機解除而升起的一絲微暖,頃刻間冰封。果然……還是這樣嗎?就連這位看似公正的戒律堂執事,也……
就在這壓抑的沉默中,蘇禾卻忽然抬起頭,臉上怯懦依舊,眼神卻多了一絲固執偽裝),她對著周震,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說道:
“周師兄,規矩師妹自然知曉。隻是……這孩子畢竟是師妹我親自帶回,名義上的弟子。即便他無法修煉,師妹也願儘一份心力,教他些強身健體、安身立命的凡俗本事,待他年歲稍長,能自力更生時,再送他下山,也算全了這段師徒名分。”
她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懇求:“還請周師兄……通融些許時日。”
這番話,合情合理,既承認了墨衍的“麻煩”,又展現了她作為“師尊”的責任感儘管微弱),讓人挑不出錯處。
周震深深地看了蘇禾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後那個低著頭、瘦弱不堪的孩子,最終,古板的臉上沒有任何鬆動,隻是公事公辦地道:
“你好自為之。”
說完,不再多言,轉身便走。那名搜查弟子立刻跟上。
王爍惡狠狠地瞪了蘇禾和墨衍一眼,也不敢再多話,灰溜溜地追著周震去了。
院門外,周震離去前,腳步微不可查地頓了一下,目光似有似無地掃過院落邊緣的某處地麵——那裡,正是昨日蘇禾用腳尖劃下痕跡的地方。
雖然此刻那裡已經沒有任何能量殘留和痕跡,但他築基期的敏銳感知,還是隱約覺得那片區域的泥土,似乎比旁邊要……稍微緊實那麼一絲?
他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疑惑,但終究沒有深究,身形一動,化作一道遁光離去。
破敗的院落,再次恢複了寂靜。
屋內的墨衍,仿佛虛脫般,靠著牆壁滑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後背已被冷汗浸透。
蘇禾站在門口,看著周震消失的方向,眼神平靜,嘴角卻勾起一抹幾不可查的弧度。
麻煩暫時解決了。
但,她知道,經過此事,某些人對於她這個“柳清漪”以及她身邊這個“小廢物”的關注,恐怕不會減少,反而會……更多了。
她轉身,看向癱坐在地的墨衍,淡淡開口,打破了沉寂:
“休息夠了?”
“下午,繼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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