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楚晚月不耐煩地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趕緊辦你的正事去!”
她轉身就往家走,背簍裡的母雞適時地咯咯叫了兩聲,像是在附和。
陸建國站在原地撓頭,看著母親瘦削的背影漸漸走遠。
遠處,大隊長的聲音已經能聽見了:“建國!你小子跑那麼快乾啥?等等我!”
楚晚月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走,嘴裡嘟囔著:“這一天天的,淨瞎折騰......”
“三大娘,這是打哪回來啊?”春菊端著個掉了瓷的搪瓷盆正要往外潑泔水,一抬頭正瞧見楚晚月從遠處走過來,立即扯著嗓子招呼。
她腰上還係著塊油漬麻花的圍裙,顯然是正在灶台前忙活。
楚晚月腳步不停:“去梅子家坐了會兒。你這會兒就做晌午飯了?”
說著往她院裡瞅了眼,隱約能看見灶房裡冒出的青煙。
春菊把泔水往牆根的溝裡一潑,甩著手上的水珠子笑道:“可不是嘛,這都日頭當空了。梅子姐沒留您吃口飯?”
“家裡還有那麼多張嘴等著呢。”楚晚月笑笑。
春菊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哎呦”一聲,眼睛瞪得溜圓:“聽說你家建業媳婦昨兒夜裡添了個丫頭!”
“是啊,白白胖胖的。”
“這可是大喜事!你家生的都是小子,這閨女可是頭一份兒!”
“可不是嘛!”楚晚月笑得見牙不見眼,轉身往家走的腳步都輕快了幾分,“我們家就稀罕閨女!”
推開自家院門,一股胰子味兒撲麵而來。
陸建業正撅著屁股在牆邊搓尿布,木盆裡的水都泛起了肥皂泡。
棗樹底下,陸建黨蹺著二郎腿,碗裡的鬆子殼堆成了小山,時不時還往二哥那邊扔幾個殼。
“娘回來啦!”陸建黨一骨碌爬起來,鬆子撒了一桌子也顧不上撿,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接背簍。
楚晚月把背簍往他懷裡一塞:“趕緊的,把這隻老母雞宰了,晚上給你二嫂燉湯下奶。”
背簍裡的母雞適時地“咯咯”叫了兩聲,撲騰得幾根絨毛飛了出來。
“得令!”陸建黨麻利地揪著雞翅膀就往廚房跑,嘴裡還哼起了小曲兒。
楚晚月轉頭看見陸建業還在賣力地搓尿布,水都濺到了褲腿上,忍不住叮囑:“建業啊,多用胰子打幾遍,孩子皮膚嫩,可馬虎不得。”
“哎!”陸建業頭也不抬地應著,手裡的動作卻更賣力了,笑得傻嗬嗬的。
陽光透過棗樹枝子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照得那笑容格外明亮。
楚晚月皺著眉頭咂了咂嘴,看著院子裡撒歡的雞,轉身撩起門簾進了廚房。
灶台邊的王秀珍正挽著袖子揉麵,見婆婆進來,連忙用胳膊肘擦了擦額頭的汗:“娘,咱晌午擀麵條吃咋樣?”
“成。”楚晚月往灶膛裡添了把柴火,火星子跳了兩下,“整點蔥花熗鍋,再臥幾個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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