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三個小孩手上都捧著一塊蛋糕，排排坐著看動畫片。
大人都很有眼力見地沒有去打擾。
“長大以後，我想當奧特曼。”顧漾開口講著自己的理想。
他捏著叉子比劃起來：“就這樣，欻欻欻——！”
“把怪獸都趕出地球，保護我們祖國！”
林耀想了想，有些遲疑：“可是奧特曼是日本的。”
“怪獸也是日本的。”
“你也要去當啊？”
顧漾愣住：“啊？日本的啊。”
林耀點頭：“就是那個欺負我們好久的日本。”
“那算了，我變怪獸去打他們吧，嘿嘿。”顧漾叛變得很快。
林耀咬了口蛋糕，感受著蛋糕在舌尖化開的綿軟，心滿意足，有些懶懶道：“也不需要變怪獸呀。”
“可以當軍人。”她偏頭，“你知道軍人不？保家衛國的那個，也可以打日本。”
顧漾不知道，眨著好奇的眼睛：“那我以後長大當軍人。”
“噗嗤——”白語嘲笑的聲音沒憋住。
引得人憋紅了臉：“你笑什麼？！”
白語斜瞥了他一眼：“軍人叔叔都是又高又壯的，你都快變成摞起來的輪胎了。”
“我以後會變瘦的！我也會鍛煉的！”小小的人兒受到激勵，狠狠說道。
白語含糊：“嗯嗯，好，你變瘦。”
顯然沒把人放眼裡。
“你說我當不了軍人，那你當什麼？”顧漾企圖把人一起拉下水。
白語下巴一抬，做作地優雅：“人家要當小提琴家。”
“啥是小提琴？”顧漾沒聽過，有些茫然，看向林耀。
在他眼裡，林耀是最聰明的人。
林耀道：“藝術家，就是很厲害的一種。”
雖然不知道小語要什麼時候才能把鋸木頭的聲音變成很好聽的音樂。
但是她不能拆台。
白語一把摟住她，小臉蹭過去：“幺幺，我的幺幺，怎麼這麼可愛？~”
林耀：“啊？”
顧漾也不管了，一屁股坐她們身邊：“我也想抱抱。”
沒有直接上手，他眼巴巴看著林耀。
“好哇。”林耀看向白語，“小語你呢？”
顧漾在她開口拒絕前，緊急道：“小語姐姐以後一定會成為最厲害的藝術家！”
白語輕哼一聲：“那還用說，過來吧。”
三個小孩抱作一團。
“生日快樂啊陽陽，恭喜你又長大了一歲。”
“恭喜哇！”
小孩的脾氣來得快去得快，轉眼又相親相愛了。
林耀破天荒地睡著了。
三個小孩睡得迷迷糊糊，直到各自的爸媽來了，才把人接走。
顧父顧母在門口一直道謝。
感激的心情溢於言表。
等人都走了，他們才看向早就麻利收拾好的顧奶奶：“媽，剛才陽陽跟你說啥呢？你一下就不生氣了。”
顧奶奶摘下圍裙：“能說什麼？他心疼我，我也心疼他。”
“不就沒什麼了？”
她家陽陽之前進房間，抱著她就哄，說什麼奶奶好，奶奶不哭，陽陽喜歡奶奶之類的。
等她情緒好了，才道歉，又說一些不希望大家為難之類的話。
她想想也是，畢竟她是一個大人了，沒必要計較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