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得到落腳,白語的哭聲漸小,仍舊緊緊拉著她的手。
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一塊浮木。
“昨天晚上,我在家裡睡覺,我爸爸帶著那個壞女人回來了——”
她睡得沒有那麼沉,聽到客廳傳來一些嚶嚀聲,她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推開門走了出來。
看到爸爸跟那個壞女人抱在一起,兩個人在親嘴。
她看過電視,這是夫妻才會做的事情,可是他們才不是!
她尖叫起來,把兩個人都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她就抄起茶幾上的東西,朝他們砸過去。
最後是爸爸把她抱住,讓那個壞女人走了。
她不停地捶打著爸爸,最後爸爸生氣了,給了她一巴掌,她這才停下來。
“今天這件事兒,你不準告訴你媽媽。”他表情嚴肅。
“不然這個家就都被你毀了!”
一頓威逼利誘下來,她終於同意了。
可是晚上媽媽回來以後,不分青紅皂白地附和爸爸說她臉上的傷是調皮才挨打的,打得好。
她真的沒忍住。
張口就把那件事說了出來。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家都被掀了,在混亂中,她被趕出了家。
走投無路的時候,隻能在樓下待著。
一切講完,她哽咽著:“幺幺,是我錯了嗎?”
她是不是真的不應該把這件事兒說出去?
如果她按照爸爸說的,把這件事兒埋在心底,那這個家是不是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我爸爸說過,小孩子承擔不了太多的事情。”林耀握住她的手,堅定道,“你不許想錯在不在你。”
“是你爸爸不珍惜這個家,明知道不對還要做這件事,錯了。”
白語黯淡的眸光亮了些許,握得更緊了:“還有那個壞女人!要不是她勾引我爸爸,我爸爸才不會不珍惜這個家!”
林耀看著好像找到精神支柱的白語,反駁的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她不讚同小語的觀點。
這種事情上,為什麼要想方設法為男人開脫呢?
她覺得那個女人固然有錯,可白叔叔錯的更大吧?
可是小語這樣子,比之前剛醒過來的時候,情緒要穩定很多了。
“笑死了。”在她猶豫糾結的時候,旁邊的唐甜突然出聲,見白語的目光轉過來以後,翻了個白眼,頗為傲慢,“你以為你爸爸是什麼好東西呢?”
“跟我爸差不了多少的東西。”
她撇嘴:“沒魄力,又好色,管不住自己,就指責彆人,還指責你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兒,真不要臉。”
她站起身來,走到白語床邊,不顧對方憤怒的表情,湊近道:“你爸這叫婚內出軌,要擱以前,是要浸豬籠的!”
“你知道豬籠嗎?就是把人捆起來,綁著石頭,塞進籠子裡,丟水裡去。”
“你!你!!你!!!”白語氣到失語,憤怒地要去抓對方的臉。
“我爸爸隻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