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還要上學，沒辦法時刻跟著林煙去看發生什麼事情。
白語這幾天都請了假，在家裡待著。
林耀坐在教室裡，有些擔心。
她不在家，小語跟甜甜會不會打起來啊？
實際上兩個人已經打了一場。
被買菜回來的林煙一手抓一個給拉開了。
“你們兩個打架做什麼？”
她拉著兩個孩子到沙發邊，詢問道。
白語瞥了眼下巴抬得高高，一副傲慢模樣的唐甜，火氣噌噌上竄：“她說我爸比她爸還要壞！”
唐甜輕描淡寫：“我爸又沒婚內出軌。”
白語：“！！！”
討厭這個家夥！她要給她一拳！
白語伸手去拽唐甜的頭發，被林煙攔了下來。
“先停停。”林煙道，“你們這樣打架，到時候幺幺回家看到你們身上傷口又多了，她該跟我生氣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現好像是有點慘。
兩個人頭發亂糟糟的，臉上還有指甲痕跡，雖然沒有出血，但是也有紅痕了。
身上衣服更是歪歪扭扭的。
“你身上傷怎麼那麼多？”白語忽然發現了這個問題，湊過去，一把拉起對方的衣袖，露出那帶著青紫鞭痕的胳膊。
她大吃一驚：“誰打的你啊？”
“這不得疼死？”她之前被她爸媽不小心打到，感覺就像是腦子都甩出去了。
唐甜皺著眉，不悅地抽回手：“要你管，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她覺得白語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她爸爸好像更壞一點。
但是她不能認輸。
白語抿了抿唇，偷瞄了她一眼，輕哼一聲：“我看在幺幺的麵子上，不跟你計較。”
“你過來，我給你梳頭。”她發現唐甜的臉蛋，還挺好看的。
有種看到另一個娃娃的感覺。
她有那麼一丟丟手癢。
唐甜懷疑地看向她。
目光警惕。
“小語經常給幺幺紮頭發，她紮頭發很厲害的。”林煙適時開口。
唐甜這才勉強同意：“行，但是你要輕一點，弄疼我了，我還打你。”
囂張又尖銳。
白語不在乎，她已經沉浸在自己的藝術中了，抓著她的“新娃娃”，聚精會神地收拾那張臉。
熱情洋溢，絲毫看不出來方才兩人大動乾戈。
幼兒園。
“幺幺，你怎麼了呀？”擔憂的聲音從林耀的耳旁響起。
她扭頭對上顧漾那張圓乎乎的臉：“我在想事情。”
“我跟你講話，你都不理我。”顧漾有些幽怨，委屈地低頭，“你是不是也不想跟我做朋友了？”
也？
她的注意力落在顧漾身上。
顧漾看著有些臟兮兮的，早上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她湊過去仔細觀察了一下，在衣服上看到了不像正常痕跡的臟手印。
“這些是怎麼回事兒？”她問。
“沒、沒什麼。”問到了點子上，掩蓋撒謊的技巧就顯得有些拙劣了，“我跟朋友玩兒，不小心弄上去的。”
他露出笑來，努力裝作很爽朗的樣子：“我人緣很好的，你不用擔心我！”
林耀盯著他看了十幾秒，把人盯得冷汗直冒，最後才輕輕轉過頭來：“那就好。”
他咧嘴笑起來：“嘿嘿。”
眼底卻有落寞流出。
直到放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