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葬仙宗的天空,都因為這二人的爭鬥而變得昏暗下來。
這一戰,瞬間引動了無數道目光。
無數弟子、甚至是一些閉關的執事長老,都紛紛將神識投向執法門的上空,臉上寫滿了嘖嘖稱奇。
“是沈聖女和薑門主!”
“她們怎麼打起來了?而且……這氣息,怎麼會如此恐怖!”
“金丹後期!她們二人,竟然都達到了金丹後期的境界!”
驚呼聲在宗門各處響起。
要知道,無論是沈妙音還是薑清婉,在宗門明麵上的記錄,都隻是金丹初期。
“這二人,竟都藏拙至此!”
“恐怖如斯!即便是在所有聖子聖女之中,她們二人的實力,也絕對是站在最頂尖的那一批了!”
這一戰,甚至引得幾位氣息深不可測的高層長老投來了觀望的目光。
對於這種級彆的爭鬥,隻要不波及他人,不損毀宗門建築,葬仙宗向來是不禁止的,甚至隱隱鼓勵。
唯有競爭,才能催生出真正的大魔!
時間在激烈的碰撞中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
高空之上的二人,仍舊沒有分出勝負。
沈妙音心中填滿了怒火,但她並未失去理智。她清楚,在這裡和薑清婉進行生死搏殺,絕非明智之舉。
更彆說,區區楚年,值得她付出那般大代價去拚命?
經過一番發泄,沈妙音也漸漸冷靜下來,她也終於確認了一個讓她更為煩躁的事實——薑清婉的實力,提升得太過巨大。
如今的她,連壓薑清婉一頭都做不到,二人實力,竟在伯仲之間!
半晌過後。
沈妙音身形一晃,主動脫離了戰圈,身上的魔功緩緩收斂。
她再度出現在執法門的上空,回到侍女小玉的身畔,氣息雖已平複,但那張絕美的俏臉,卻依舊冰冷如霜。
另一邊,薑清婉收斂魔功,臉上卻滿是驚喜。
她剛剛出關,對於自己輕易失了第一次,心頭本還有不滿和複雜。
但經過這一戰,那點不滿已然煙消雲散了大半。
金丹初期,一步登天,直達金丹後期!
這般恐怖的提升,直接為她省去了至少一百年的苦修!
效果,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她很清楚,這不僅僅是楚年體內那至精至純的陽氣之功。
沈流兒給的那枚丹藥,恐怕才是真正的核心。
二者合一,才造就了這般奇跡。
薑清婉頗為滿意,轉過頭,看向沈妙音,笑道:“聖女,瘋也瘋過了,還是請回吧。”
沈妙音神情冰冷,卻是並未理會薑清婉,反而眸光輕轉,看向那執法門大殿方向,冷喝一聲:“狗奴才,還不滾出來,隨我回陰陽峰!”
此言一出。
薑清婉威嚴而精致的麵孔,陡然泛起一抹冷意,美眸深處,閃過複雜之色。
與楚年那個老東西,在近乎失控的狀態下,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薑清婉甚至連他的樣貌都記得不甚清晰,她便急著出關,與沈妙音對峙了。
她對楚年,原本是沒那麼在意的,之前她盤算的,乃是直接將楚年養起來,經常取個精血,供沈流兒多多煉丹。
可現在,被沈流兒那個家夥害的,楚年已經是她第一個男人了。
雖說身在魔宗,計較這些是一種奢侈,但她終究是個女子,不可能做到對此心如止水,全然不顧。
無論如何,她都不允許這個剛剛和自己睡了的男人,轉眼就被其他女人帶走。
即便要處置楚年,也該她薑清婉來處置!
尤其是,沈妙音這個魔女,竟還如此猖狂、霸道,步步緊逼,當著執法門諸多弟子麵,令她下不來台。
一念及此,薑清婉神情平淡,卻隱隱與沈妙音針鋒相對。她扭頭,朝那執法門大殿,淡淡道:“楚年,在那陰陽峰,你被不斷抽取陽氣,每次都承受莫大苦楚,這般日子,你過了百餘年……”
“眼下,正是掙脫的時機。本門主給你個機會,留在執法門,本門主可給你正常弟子的俸祿與待遇,如何?”
“執法門內,大有可為。日後你好生修行、做事,未嘗沒有扶搖直上,受葬仙宗諸多弟子敬仰的可能。”
“良禽擇木而棲,楚年,你可要好好考慮……”
話音緩緩傳開。
霎時間。
全場嘩然!
諸多執法門弟子,皆是立即回過味兒來,瞠目結舌,滿臉不敢置信,那一雙雙瞳孔之中,布滿震撼之色。
他們門主和沈妙音這位聖女,在搶人!
還是搶一個雜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