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藏拙如此之深……”
女修眼底閃過濃濃自責與憤恨,緊接著,嬌軀一軟,瞳孔飛快擴散,徹底昏了過去。
楚年這一擊,魔氣森然,夾雜一股濃烈的陰森鬼煞之氣,在她體內衝蕩,令她徹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嘭——
女修身軀,就此倒地不起。
楚年卻是仍舊謹慎,他與女修保持著距離,手中萬魂槍狠狠抽出。
隻見,女修胸口,已然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貫穿傷,鮮血橫流,但很快被其體內自發運轉的冰氣所凍結。
一股虛弱之感,也自楚年體內湧出。
他受的傷,也是實打實的,身上多了好幾個窟窿,劇痛在體內回蕩著,令他身軀都不自覺輕輕顫抖。
“媽的,越階而戰,還真是難啊……”
楚年緊咬牙冠,隻覺得生不如死,連忙摸索著,取出一枚療傷丹藥,一口吞下後,隻覺體內再度恢複了一絲絲力氣。
他強行打起精神,心頭微動,便將萬魂槍收入丹田,而後指尖再度湧出魔氣,點在女修周身各大穴位、經絡之上,徹底令其無法催動魔氣。
二人差距沒有那般大,女修又身受重傷,也就沒有衝破這般封印的可能。
小心駛得萬年船。
楚年看著倒地不起的女修,眼瞳一陣閃爍,飛快思索著。
既然已經將這女修活捉,他自然要物儘其用,先試試看,能否挖掘出來,究竟幕後是誰要殺害自己。
而且,這冰靈體,也是難得的陰屬性靈體,或許,自己也能利用一番。
做完一切,女修都沒有任何的反抗,完全被自己製伏。
楚年這才放下心來,心生莫大喜悅,緊繃的眉眼漸漸放鬆。
沒有什麼比死裡逃生更令人振奮的了!
“老夫也是大難不死了,想來必有後福!”
楚年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而後再度看向地上的女修,踉蹌著上前,緩緩取下女修頭上的麵具。
一張精致、倔強,眉眼帶著一股偏執的美麗麵龐,展露在眼前,看上去也隻是二十歲的模樣,冷冽又不失清純。
這張精致麵龐,嘴角印著一抹鮮血,赤紅一片,我見猶憐。
這女修,容貌、氣質,雖不及沈妙音、薑清婉,但也有種彆樣的美。
楚年看著,不由閃過一抹驚訝之色。
如此美豔的冰靈體,莫不是,她背後之人,是將她當做一爐鼎在培養?
不過,現在也不是思慮這些的時候。
他當即探下身子,大手一揮,便將女修腰間的儲物袋取了下來,仔細探查一番,想要看看能否得些寶貝,或是有用的信息。
儲物袋空間不小,其中,有著三千靈石,堆積成小山,以及一些換洗的衣物,除此之外,則是些常規的丹藥。
“築基初期修士,就能隨身帶著三千靈石,看來這家夥背後的人,也是有些地位,資源豐厚……”
楚年心頭暗暗思索著,大手一揮,便將三千靈石儘數收入自己囊中。
自己剛剛欠了萬物樓一筆巨款,一萬靈石,正是急需靈石的時候,眼前這不知名女修,倒是雪中送炭了。
這三千靈石到手,便已經能還掉將近三成了。
自己若是選擇提前歸還,半年歸還,一成利息,這些利息是可以按日計息的!
他又仔細搜刮了一番,但這女修頗為謹慎,並沒有發現任何能證明她身份的物件。
他也沒再耽擱,體內的傷勢,根本不是一枚療傷丹藥能恢複的,他也感覺到了極限。
更何況,萬一要殺害自己的人,尚有後手怎麼辦?現在還是得先離開此處!
一把將女修彈軟嬌軀扛起,壓在自己背上,帶著一股血腥與幽香混合的氣息,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強忍著傷口的痛楚,辨認下方向,展開身形,在林間幾個起落,便尋到一處被藤蔓遮蔽的山洞。
洞內潮濕,彌漫著泥土與腐殖質的氣味。
楚年將女修隨意扔在角落,便不再理會她。
盤膝坐下,楚年終於有空隙審視自己的傷勢。
腹部,數道扁長的血洞貫穿前後,邊緣殘留著冰晶寒氣,正不斷侵蝕他的血肉,阻止傷口愈合。
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臟腑,帶來一陣痛楚。
這一戰,是他踏入魔道以來,最凶險的一次。
正麵硬撼,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勝算。
示弱,用自己的身體做誘餌,換取那一槍,應當是勝算最大的方式。
他賭對了。
也贏了。
雖然代價很大,但命,保住了。
一想到自己竟以煉氣之身,搏殺了一位築基修士,楚年的嘴角便不受控製地咧開,嘴唇上滲出絲絲血跡,笑容顯得猙獰,也帶著一股得意。
從今天起,他楚年,才算真正有了在這修真界立足的資本。
他不再多想,從儲物袋中摸出數枚靈石,握在掌心,又取出一瓶療傷丹藥,一把儘數吞入腹中。
丹藥算不上好,但藥力不烈。
藥力化開,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間流淌,開始修複經脈與臟器。
傷口處傳來一陣陣癢意,肉芽正在瘋狂滋長。
時間,在洞穴中緩緩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
半晌過後。
楚年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緩緩睜開了眼。
他低頭看去,腹部的傷口已經愈合,隻留下一道疤痕。內腑尚有痛感,但傷勢已穩,沒有性命之憂。
隻需靜養半月,便可恢複。
就在此刻,一道充滿殺意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楚年抬眸。
角落裡,那築基女修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死死盯著他。
她臉色蒼白,瞳孔裡滿是死誌。
“為什麼不殺了我?”她語帶憤恨。
楚年沒回答。
他的目光掃過她的臉,胸口,以及那一大片傷口。
傷口慘烈,但放在這女修身上,反而有種彆樣的淒美,充斥著令人驚歎的誘惑。
他笑了一聲,眼底悄然展露出一抹邪芒,淡淡道:“現在,說說看,究竟是誰派你來殺老夫的?”
“不要胡扯,老夫知道,你定是有主之人。”
若是無主,想要殺自己,無非便是求財。
眼下敗了,第一反應應是求饒才對,而非求死!
楚年眸光冷冽,死死盯著女修,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這般惦記自己性命。
女修臉色慘白,卻仍舊剛烈,冷笑一聲:“成王敗寇,無非一死罷了。你休想從我口中知道半點消息,殺了我!死我都不會告訴你!”
她死死盯著,想要看楚年束手無策的模樣。
楚年卻是嗤笑一聲,站起身,緩緩湊近:“你當真對你的主子這麼忠誠?不想活命?”
女修精致容顏上,閃過一抹濃濃厭惡之色,頭一撇,便不再看楚年一眼,好似隻是看著楚年,都臟了她的眼一般。
楚年冷哼一聲,而後意有所指,言語附上一抹邪意:“死……還是太便宜你了。”
說罷,楚年立即站起,走到女修麵前,俯瞰著她,陰影將女修完全籠罩。
女修見狀,臉色頓時一變,瞳孔隱隱泛起難看之色:“你,你要做什麼?!”
她看著楚年那火熱的眸光,一時間,臉色沉重如水。
他玩味笑著:“你還是處子之身吧?”
女修聞言瞳孔一縮,臉色變了:
“你要做什麼?!”
楚年的笑容擴大,他站起身走向她,一把將她雪白下巴捏了起來:
“你的體質,是冰靈體。”
他聲音不大,在女修耳畔低語:
“上好的爐鼎啊,老夫剛好是純陽體質呢,老夫這一身傷拜你所賜,你是不是也得貢獻一下,助老夫療療傷?”
“你休想!”女修麵色驚變,眼瞳深處,閃過濃濃厭惡,怒喊道,“你敢碰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你滾開……”
她掙紮著,神情近乎絕望,瘋狂後退,但身後,便是牆壁,她根本無路可退,體內的魔氣被禁錮,令她毫無還手之力。
霎時間。
她滿臉無力、絕望,甚至那雙潔白眼眸,已然漸漸露出哀求之意。
可楚年對此,視而不見。
“不論是誰派你來的,你看,現在你落在我手裡,他又在哪?怎麼不來救你?何必對人如此忠誠……”
楚年走到她麵前,俯視著她強行用力,捏著下巴讓她抬頭看自己。
指尖的觸感冰涼。
他低聲問:“不過,無所謂了,你不想說,便不說吧。”
話音落下,
一股魔氣從楚年掌心發出,沒有傷她,而是衝向她的衣裙。
刺啦一聲。
她的衣裙化為碎片。
一具赤裸的身體露在他麵前。
胸口的槍傷和周圍的皮膚形成極為刺激眼球的對比,將她整個人襯得異常淒美動人。
楚年頓時感到小腹一熱,雙眼發紅,呼吸都陡然變得異常粗重。
他,再也難以忍受,強忍著身上的痛意,如餓狼一般。
女修頓時俏臉慘白一片神情慌張,她看著楚年的動作,一顆魔心,都徹底破碎。
她知道,楚年究竟要做什麼!
被一個老頭子如此玷汙?她隻覺得比殺了她都難受!
她厲聲尖叫,神情惶恐,聲音無比淒慘:“不,不要,我說,我說,我全都告訴你,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楚年卻冷哼一聲:“老夫不想知道了。”
無論是誰,早晚會再度出手的,自己早晚會知道。
他,隻想強行占據眼前這上好的爐鼎。
女修精致清冷的麵龐上,陡然閃過一抹絕望之色,宛若魂魄死寂了一般。
如此,卻是更激發了楚年的凶性,他低吼一聲,便直直撲了上去,猛烈挺起腰杆……
……
山林寂靜。
一聲痛苦嘶吼在洞穴中響起,而後立即被黑暗吞沒,隻留下回響。
楚年心神緊繃的弦徹底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