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都知道？”
此刻沈硯的呼吸已然亂了節奏，胸口隨著喘息上下起伏，聲音裡帶著點暗啞和不明顯的輕顫。
芷霧剛才的吻很用力，分開之後她的唇瓣上還帶著水光，原本就帶著薄紅的唇色現在更加異常豔麗。
她舔了舔還能感受到微微灼熱感的唇肉，眉頭蹙起，眼神裡滿是困惑，“阿硯我應該知道什麼嗎？”
芷霧對上沈硯暗含忌憚的目光，淺笑著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
甜膩又夾雜著一絲冷意的聲音幽幽響起：“阿硯，我現在非常的不開心。”
儘管周芷霧語氣平緩，沈硯還是敏銳的察覺出她的不對勁。
知道自己的行為惹怒了周芷霧這個精神病，在這一刻他甚至有一點如釋重負的放鬆感。
“周芷霧，你要殺掉我了嗎？”
芷霧一步一步靠近沈硯。
她的眼神很冷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讓他覺得異常壓抑，一步一步的後退。
小腿碰到沙發，沈硯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後仰，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
不知道是不是周芷霧的壓迫感太強，導致他現在很緊張覺得周遭的溫度開始升高，身體裡也泛起一波接一波的暖意。
芷霧就站在沈硯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呼吸漸漸急促，麵色一點一點染上酡紅，額角開始滲出細密的汗珠。
體內像是有一股無處發泄的火，沈硯不耐地扯著睡衣領口，突然他的手頓住瞳孔驟然收縮，不敢置信地抬頭瞪著芷霧，語氣又急又氣質問她：“周芷霧，你給我下藥！”
“嗯。”
芷霧也沒想著隱瞞，這屋裡就他們兩個，除了她還能是誰做的。
站在門外的那十分鐘，她就在係統商城裡選好了要給沈硯用的藥，塗在自己的唇瓣上。
雖然自己也受到一些影響，但是沒關係，還在承受範圍內。
眼神流轉，隨意地掃一眼沈硯的下腹。
芷霧坐到他的身邊，姿勢閒適又慵懶，“阿硯，我不開心的時候就喜歡做一些可以讓自己開心的事情。”
“當然，做讓我開心的人也是一樣的。”
沈硯知道這是周芷霧對自己試圖逃跑的懲罰。
眉頭擰成一團，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儘管已經留下深深的齒痕，他也沒有讓羞人的喘息泄露半聲。
這藥的藥效太過強烈，沈硯覺得自己的眼前已經模糊一片，身側誘人的馨香越來越濃烈。
他踉踉蹌蹌的想要起身去浴室衝冷水澡，芷霧怎麼會看不出他的意圖，但也沒有伸手阻止他。
跟在沈硯的身後，饒有興趣得看著他腳步虛浮像是踩著棉花一般，一邊走一邊撕扯著自己的上衣。
他衝進浴室，芷霧則是拐進一旁的衣帽間，換了一身什麼都遮不住的睡衣。
隨後走到床頭將那根帶著牽引繩的項圈找出來。
這回她要讓阿硯求著自己幫他戴上。
半靠在床頭，指尖撥弄著蝴蝶結下方的小鈴鐺和銘牌，芷霧的嘴角勾起一個惡劣的弧度，眼底滿是興味與期待。
按照她的計劃，原本是沒打算這麼快就吃掉阿硯的。
浴室的門沒有關嚴，流水聲伴隨著粗重的呼吸清晰的傳入芷霧的耳中，不知道阿硯還可以忍耐多久呢？
冷水從花灑砸下，瞬間浸透他的黑發，順著脖頸劃過緊繃的脊背，在透著粉意的皮膚上留下蜿蜒的痕跡。
沈硯微微弓著背，一手撐著冰涼的牆壁，一手快速的安撫著自己躁動的神經。
雙眼猩紅，額頭和手臂上的青筋鼓起，餘光注視著那扇沒有關嚴的門，似乎在期待著某個人的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