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五點五十，訓練館的燈光準時亮起。
所有人都在前一天晚上收到了今日訓練將由兩組同時進行。
來到訓練場地，眾人卻未見秦鋒的身影，隻有王鐵柱穿著洗得發白的迷彩服，手裡攥著根比秦鋒那根粗一倍的橡膠棍，正來回踱步，嗓門比平時大了幾分：“今天！由我負責兩組的訓練，a組的學員如果覺得你們教官不在就可以偷懶的話，你們可以試試！”
a、b兩組的學員列隊站好，袁小飛揉著還略帶惺忪的睡眼，小聲對李熵隱嘀咕：“王教官不會把昨天他們組輸了的怨氣撒在我們身上吧？”
李熵隱沒接話，目光掠過b組的隊伍，看到徐誌強正用左手笨拙地活動肩膀，右臂依舊固定在胸前，動作幅度稍大就會皺眉，那道脫臼的傷口顯然還在疼。
“所有人原地負重深蹲，兩百個！徐誌強出列，去醫療室做康複訓練。”
徐誌強的左手攥緊作訓服下擺：報告教官，我能訓練。
他的右臂雖然被簡單固定著，但完成正常的體能訓練沒什麼問題。
昨天李熵隱留下的藥膏還在口袋裡發熱，金屬管被體溫焐得發燙。
王鐵柱突然笑了，露出兩排被煙漬染黃的牙齒：你認為你的能力不需要右手也能擰斷敵人脖子，是嗎？
他突然用戰術棍挑起徐誌強的下巴，你告訴我，那你昨天是怎麼輸的。
訓練場上的呼吸聲突然消失，徐誌強盯著眼前的戰術棍，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王鐵柱收回了抵在徐誌強下巴上的棍子：醫療室，現在。
上午的訓練以室內格鬥技巧和體能核心訓練為主。
王鐵柱沒教新東西，隻是反複打磨眾人的基礎動作。
袁小飛的馬步紮得比上次穩了，卻還是被橡膠棍敲了膝蓋，趙陽的防禦總是在關節處留破綻，被王鐵柱揪住練了二十遍防禦姿勢。
休息間隙，馬麗娜忍不住問：“王教官，秦教官到底去哪了？什麼時候回來啊？”
這話戳中了所有人的心思，目光齊齊的看向王鐵柱。
王鐵柱擦了把汗，含糊道：“臨時有任務，你們好好訓練，彆瞎打聽。”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顯然不想多說，眾人雖好奇，卻也不敢再問。
一上午的訓練在沉悶中結束。
食堂裡飄著飯菜的香氣，卻沒了往日的喧鬨，一上午的折磨讓所有人精疲力儘，隻想用心乾飯。
a、b兩組的學員各自找位置坐下，李熵隱、袁小飛、趙陽和徐誌強坐在靠近角落的位置，旁邊是個拐角，不特意走過來都不會發現裡麵有人。
剛扒了兩口飯，就聽到拐角另一側傳來王鐵柱的聲音，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慮：“秦鋒那邊還是沒消息？”
範曉的聲音緊隨其後，比平時低沉：“信號還在動，但速度很慢，方向和唐總追園丁的方向完全相反。唐總剛才傳消息說，他追了三十公裡，園丁一直在閉戰，不像有埋伏的樣子。”
李熵隱幾人對視一眼，都下意識放慢了吃飯的速度，豎起了耳朵。
“那三個失聯的教官呢？秦鋒昨天不是說看到他們活著嗎？”王鐵柱的聲音壓得更低，卻還是清晰地傳了過來。
“秦鋒說他們被某種禁製困住了，他在嘗試營救時信號就突然中斷了，到現在也聯係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