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前三期隊員,彩彩意識到了新的問題。
四期隊員已經培養了半年,也觀摩了幾次戰鬥,可以開始重點培養,這時候就應該開始選招五期隊員了。現在核心隊員隻有12人,五期隊員應該招多少人呢?
狙擊步槍也成問題。前次從伊萬那裡購置的200支已經全部用完,後續還能從伊萬那裡買到嗎,應該買多少支呢?
彩彩讓江班聯係一下伊萬,沒曾想,伊萬一口答應。江班就要了狙擊步槍500支,子彈20萬發;柯爾特手槍500支,子彈5萬發。
從伊萬這裡買到了槍,彩彩就想到藥品問題。她讓江班再給黃中成發電報,問藥品購置渠道是否還暢通。黃中成回複說,早給準備好了,兩大船。江班都沒請示,就直接回複說:全要。
至於五期隊員選招,大家都同意。彩彩把核心隊員分為5組,讓化裝後分彆到附近鎮子上去選招。但她和郭振興走不了,沒參加。
照例,楊班找李清到紅33軍支取1000個大洋後,就帶著大家分彆到附近的蒲家鎮、羅江鎮、磐石鎮、碑廟鎮、金石鎮去選拔隊員。
十天之後,4個組帶回了98名1214歲的半大孩子。隻有去金石鎮的方班、宋班這一組沒有返回。又等了一天,彩彩意識到,方班和宋班肯定遇到麻煩了,於是馬上就帶著8名核心隊員直奔金石鎮方向而去。
彩彩猜想得沒錯,這一組真的遇到麻煩了。
原來,方班、宋班按照以前選招隊員的條件和要求,在選好24名孩子後,就帶著孩子們往回返。當他們走到挖斷山附近時,遇到了盤踞在這裡的土匪。
土匪的哨兵發現兩個大人帶著20多個孩子從山下的小路上經過,就出來收買路錢。方班把身上的錢全給了兩個土匪,但土匪不僅要搜身,還讓孩子們把攜帶的乾糧全都放到地上。沒辦法,方班和宋班隻好順勢解決了兩個土匪。因為他倆心裡特彆清楚,搜出了攜帶的手槍後,土匪肯定不能放他們走,20多個人沒有了乾糧也回不去大成鎮,
在遠處的土匪小頭目清楚地看到了這一幕,當小頭目正尋思那是一幫什麼人的時候,碰巧二當家來了。二當家一看小頭目沒行動,就說道:“想什麼呢?他們殺了我們的兄弟,就這麼讓他們跑了嗎?。彆磨嘰,趕緊去抓人。”
於是,土匪小頭目就帶著他的十多個弟兄,從山坡的樹林裡向小路衝過來。
山坡上土匪的行動,不僅引起了樹林中的雀鳥齊飛,也讓方班和宋班馬上就發現了危險。方班立即就讓宋班帶孩子們往前跑,他在後麵斷後。
方班拿著剛才繳獲的土匪的長槍躲在一棵大樹後麵,從樹林和樹葉中隱隱約約能看見有土匪往山下衝來。他不能讓土匪離自己和孩子們太近,乾脆就一槍一個點起數來。
方班這一開槍,把土匪小頭目嚇壞了。聽見對麵一聲槍響,自己的兄弟就倒下一個;再聽見一次,再倒下一個。不到兩分鐘,自己的兄弟就倒了一半。
小頭目知道,這是遇上高手了,於是馬上就讓土匪停止追擊。但二當家不乾,堅決讓土匪繼續追下去。
土匪這一命令上的變化耽誤了不少時間,主要原因就是,土匪也被打怕了,知道遇到高手了,誰還願意真把命送過去呢!但二當家官大,帶來的人還多,小頭目哪敢不聽;於是,在小頭目的帶領下,土匪們很不情願地弓著身子,順著可能遮擋子彈的線路慢慢向山下跑去。
土匪這一追擊變化,早讓孩子們跑出了可能遭受伏擊的路段。這時候,孩子們剛吃了一天飽飯,根本沒什麼體力;同時身上還帶著幾天路上的乾糧,也根本跑不動。看著孩子們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宋班就把孩子們帶到跟前的一個小山丘上,並讓孩子們隱藏下來;之後,他則從遠處狙擊土匪。
在宋班的掩護下,方班也撤到了小山丘上。
很快,追擊的土匪就有十多個人成了方班和宋班的槍下之鬼,把在高處觀察的二當家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隻得命令土匪把那個小山丘包圍起來。
這時候的土匪隻有三四十人,就這點人要包圍一個小山丘,人也實在是太少了。正常來說,在大批土匪沒有到來之前,方班和宋班應該帶著孩子們突圍,但方班剛有這點想法時就讓宋班給頂回去了,他說:“孩子們沒有體力,根本沒法帶他們突圍。”不能突圍,那就隻能在這個山丘上堅守,等著彩彩帶隊伍來救援了。
沒出方班和宋班的預料,土匪大當家聽了二當家的彙報後,就帶著100多個土匪傾巢而出,把這個小山丘圍了個水泄不通。
很快,土匪就開始組織向山上進攻。第一撥進攻的土匪有二三十人,當他們嚎叫著剛開始向山上爬行時,就連著被乾掉了好幾個人,嚇得剩餘的十多個土匪馬上就退了回去。
緊接著,第二撥土匪一邊借著掩體一邊慢慢向山上爬來,當他們爬到半山腰時,帶隊的小頭目發現他們已經被兩支槍緊一陣慢一陣地乾掉了一大半。沒辦法,為了活命,隻有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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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撥進攻,把大當家、二當家的氣壞了,但也讓他們看明白了,山上隻有兩人會開槍,雖是高手,但隻有兩人。
於是,大當家讓小嘍囉傳令:聽見榴彈爆炸聲後,四周一齊攻山。
方班和宋班看見土匪小嘍囉跑著去傳令,就想到土匪可能會用一齊攻山這一遭,這下他倆著急了。緊急時刻,還是方班有主見。他拉著宋班,悄悄地往剛才土匪進攻部位的山下跑。當跑到半山腰之下不遠處時,方班從樹叢中指著那個膀大腰圓的土匪說,這應該是大當家,我來;旁邊那個穿黑衣服的應該是二當家,歸你了!於是,二人舉起槍,連著幾槍就把大當家跟前的幾個人全都打倒在地,包括後麵蹲下的、趴下的都沒逃過。
土匪的大當家和跟前的人倒地後,周邊的土匪就亂成了一團。一幫人呼喊著“大當家!”“二當家!”就衝了過去。之後,有人拿槍朝山上胡亂射擊,有人去檢查他們當家的傷勢。很快就有人帶著哭腔喊著“大當家歸天了!”“二當家歸天了!“三當家歸天了!”,同時,就有土匪喊“殺上山去,為大當家報仇!”
嚷嚷一會兒後,土匪們開始爭吵起來,就聽見有人喊著“你算老幾,你算哪根蔥,還想命令我們!”“老子也是隊長,憑啥聽你的!”
不知道吵了多少時間,最後有二三十個土匪把幾個當家的屍體送回了山寨,剩下的土匪繼續包圍著小山丘。
後麵的幾天,土匪既不解圍也不進攻,就這麼包圍著。好在孩子們都帶足了乾糧和水,他們節約著吃、控製著喝,一直挺到彩彩一行尋找到此。
土匪看見來了援兵起身就跑,但正對援兵那些土匪基本都沒跑掉。
幾天後,第五組也回到了大成鎮。至此,5個組一共帶回來122名1214歲的半大孩子。
彩彩檢查了幾個女孩子的身體,她摸了摸他們的胳膊、小腿和腳底,感覺和四期隊員差不多。她堅信,選招並培養這些孩子一定不會錯,過不了兩年,每一個孩子就都可以挑上大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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