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某一天逛到蘇聯駐上海總領事館時,看到那些高大魁梧的保安,江班突然想起來,為什麼不去德國駐上海總領事館看看呢?德國狙擊教練海因裡希收屍事件,他是有恩於他們的。
於是,一行人就來到了德國駐上海總領事館,領事館的秘書接待過江班,幫助江班找到並聯係上了江班就讀的學校。這次一見麵,秘書問江班是不是學校那邊聯係不上了,這一下差點把江班問住了,江班急中生智想到了卡爾,就說想聯係卡爾。
當江班於第三天再次來到總領事館時,就看到卡爾發來的電報。說他還在德國國防軍服役,現在已經中校團長了。
江班一點不客氣,就說想找他買點武器,看是否有可能。卡爾回複說,買武器這事,直接找上海總領事館就行。
看到電報,江班一下子傻了。這乾的什麼事情,繞了半天又繞回來了!早知如此,找卡爾乾啥,還耽誤了這幾天時間!
秘書問江班需要買什麼武器,江班說需要找領事詳談。秘書希望江班亮明身份,否則領事不會見他。江班讓秘書給領事提一句海因裡希就行。果然,聽到秘書的彙報,領事專門約見了江班。
見麵時,領事代表海因裡希家屬對江班表達了謝意,江班直接說出了希望幫助購買武器,並且希望不要向國民政府通報這件事,領事考慮了一下後同意了。
江班問,針對步兵有什麼武器,領事拿了一張武器清單,江班選了1000支帶6倍瞄準鏡的毛瑟98k狙擊步槍、1000支a911手槍、50挺g34通用機槍,7.92毫米口徑尖頭子彈100萬發。領事說98k生產量不大,德國軍隊自己要用,最多隻能200支;買這些武器需要15萬大洋,考慮到江班給海因裡希事件的幫助,領事說,就收10萬大洋吧。江班希望再送幾套外科手術器械、幾台小功率電台,領事答應了,但領事希望先付一半定金。
江班回到酒店,就用明碼電報給管家發了一封電報,說買了2萬雙皮鞋、10萬雙布鞋,需要15萬大洋的貨款。管家回電報說,讓江班直接到上海銀行找經理取款即可。
給德國總領事館支付一半貨款後,江班就和其它三人在上海等武器。
這時候江班想到了黃中成,要不要也買些藥,一並運回去?江班想了兩天後,還是自作主張給黃中成發了一封電報,讓他送一船藥過來。
之後,江班就給彩彩發了一封電報,說定貨順利,布鞋是按計劃量定購,皮鞋隻訂了計劃的兩成,另外增加了100台縫紉機和南洋的100種花布,還有雜物等,希望交貨時能夠足額付款。
在等待期間,江班怕東娃耽誤訓練,就給東娃、江大為、吳玉玲講授射擊知識,掌握要領、射擊技巧等。
對於要不要帶吳玉玲去部隊,江班心裡有點猶豫,在吳玉玲是否可靠這個問題上他沒有絕對的把握。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是江班多慮了。因為,當有一天吳玉玲看到那不信任的眼神時就告訴江班,她不僅猜出了江班的身份,而且,還把江班這次到上海的任務都說得一清二楚。吳玉玲說,她要是特務,那特務組織現在就會準備收網了。江班想了一晚上時間,覺得吳玉玲說得有道理。無可奈何,他隻能相信吳玉玲。
自從跟江班攤牌後,吳玉玲就可高興了,她把江班當神一樣地看待,天天就跟江班膩歪在一起,弄得東娃和江大為都有意見。她逼著江班教她學習收發電報,她說,這些小事兒就應該讓她來做;同時,她還逼著江班講戰鬥故事,江班看她聽故事時那個興奮和激動的表情,就認定吳玉玲應該是可靠的。
江班天天跟吳玉玲這個丫頭片子膩在一起,慢慢就真心喜歡上這個聰明伶俐、大方活潑的姑娘了。時間一長,二人就有了肌膚之親。對男女之事,江班在當少爺的時候就沒少乾,因此他是很有經驗的。隻是,他考慮如果吳玉玲去了部隊,要是生孩子,那就麻煩了。所以,他一直把握著最後的分寸,絕不觸碰那條紅線。
江班現在考慮最多的就是回程問題,他想好了,到時候,還是讓黃中成租英國軍艦,直接把藥和武器送到雲陽縣高陽鎮,讓彩彩帶部隊到那裡去接。但這裡麵還是有很多不確定性,他必須要考慮好、安排好。
有一天,當江班和吳玉玲膩歪一番後,江班就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吳玉玲。吳玉玲咯咯咯咯地笑了一番後說,多簡單的問題呀,哪還用得著那麼多的考慮。
讓黃中成先到上海並租好船等著,等德國船一到,把武器再搬到黃中成租的大船上。
接貨地點最好不要使用以前總用的碼頭,以防生變。
跟那邊接貨的人約好時間,不就完事了嗎!
江班不想和吳玉玲說太多,很多核心的東西現在還不是讓她知道的時候,就說:“對,就這麼乾!”
對於卸貨地點問題,江班一直在考慮。如果按吳玉玲的說法,忠縣汝溪鎮、雲陽縣高陽鎮都不用的話,哪還有彆的地方可用?還必須得用一個!就高陽鎮吧,趙成新和小馬班帶部隊從高陽鎮離開時間並不長,應該還靠得住。後麵又想了一陣子,覺得最好先派人去偵察一下最穩妥。他們隻有4個人,隻能派東娃和江大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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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他把東娃拉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把想法跟東娃說了,東娃滿口答應。之後,他當著四人的麵,告訴江大為,讓保護東娃提前去高陽鎮偵察。江大為問,這算不算任務,江班回答:“算!”江大為一聽算任務,就非常高興,在回答一聲“是”後,就要敬軍禮,被江班一把按住了。
又過了一天,東娃和江大為就提前坐船出發了。
當東娃來到雲陽縣高陽鎮時,他沒有直接去找潘衛成和民團,而是找到了個旅店先住下;之後,江大為問旅店老板,現在高陽鎮誰說了算?老板說,當然是潘衛成了,後麵還說潘衛成人還不錯,沒有欺負他們,也不許彆人欺負人。
為防止萬一,東娃讓江大為去找潘衛成,自己準備始終躲在暗處不露麵。
潘衛成聽到江大為說自己是彩彩手下的江班派來的就非常吃驚,潘衛成認識彩彩手下那麼多人,隨便派一人來不行嗎?為啥非要派這樣一個不認識的愣頭青來呢?會是重慶情報部門的釣魚勾當嗎?當江大為向潘衛成說明事情原委和要求後,潘衛成相信江大為了。
於是江大為就從高陽鎮坐船去萬縣,回老家用電台向江班報告這裡的情況。
東娃一直在高陽鎮潛伏著,他緊盯著潘衛成的家和民團,一周後,發現沒有任何變化,這才偷偷坐船去萬縣找江大為,並發電報告訴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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