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3月20日晚上,彩彩正猶豫是否要帶部隊到武威,去看看能否多營救一些戰友時;沒想到,兩名偵察連戰士在後半夜背回來一名紅軍傷員,聽說傷員有重要的事情要見軍事主官,彩彩就趕緊過來找到傷員,詢問有什麼事情。傷員看見彩彩,就說曾陪同首長到過乾部培訓學校,認識彩彩,並說要向彩彩單獨彙報。
等大家退出房間後,傷員說出了一個驚天的消息。他是首長的警衛員,這位首長曾專門去看望過彩彩他們;首長要回陝北,警衛員懇請彩彩帶隊前去保護。但彩彩詢問首長的路線時,警衛員卻閉口不談了。彩彩可以理解,這個警衛員已經告訴她這個絕密消息了,肯定不能再透露更多絕密信息。
彩彩趕緊找來兩名偵察戰士,詢問事情經過和找到傷員的地址。一名戰士指著地圖上一個地址說,就是這裡,同時說清了事情經過。原來,他們在負責區域偵察時,發現了一小股馬匪,當時猜測是馬匪的巡邏隊。由於擔心馬匪的巡邏隊是有目的的偵察,所以,他們就在遠處暗暗跟蹤馬匪。果然,後麵就有人跟馬匪打起來了。他倆立即衝上前去,消滅了馬匪,救下了這個年輕人。
聽了兩名戰士的彙報後,彩彩琢磨了幾分鐘,之後,就開始下達命令。命令警衛連副連長羅立明帶10名戰士,騎馬去肅南縣尋找突圍出去的戰友;命令方班、江大為、2名七期隊員和10名戰士在古浪繼續營救被俘戰友,其餘部隊立即起程,連夜趕往景泰縣。
路上,梅班問怎麼回事情,彩彩回答說“絕密!”,之後,大家就都沒法問了。但從那個傷員要單獨向彩彩彙報這件事情看,大家大致可以猜出來是什麼事情。
彩彩讓梅班和身邊的幾個人都想一想,看看有什麼理由,可以一路走一路打聽:附近有沒有發生過戰鬥,有沒有部隊集結。
梅班說,小規模的戰鬥一般沒幾個人知道。還是在走到大鎮子和縣城時,詢問馬家軍的駐防部隊和民團情況吧,通過這些部隊的動向就知道了。
彩彩覺得梅班說的沒啥道理。她自己設想了一下,如果首長一直沒有暴露,那不管什麼地方的部隊都不會有什麼變化。那這時候,特彆行動隊,應該往哪裡去呢?如果特彆行動隊去的地方離首長遠了,那如果首長暴露,趕過去就來不及了。
彩彩拍了一下腦袋,感覺真頭疼。自己想了一會兒,感覺僅憑自己一個人,還真解決不了這問題。要是讓大家參與討論,如果不說出個理由來,那也是肯定不行的。
嗯,算了,就說是有一位首長吧。如果不這麼說,其它人沒法執行任務。
於是,在路上歇息時,彩彩召集梅班、小馬班一起商量了一次。
小馬班提出,遇到那名受傷的警衛員是昨天晚上。警衛員應該是剛剛受的傷,否則,如有幾個小時時間的話,警衛員應該會因流血過多而犧牲。從警衛員受傷的地點看,那個地方不能行車;附近也沒有馬的腳印,說明他們是步行的。
如此推斷,那他們應該在特彆行動隊的後麵,不可能在前麵。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樣才能和他們聯係上;否則,在下一個地點,就沒法推斷了。
梅班同意小馬班的分析。他建議,最好買幾匹馬,讓戰士們到必經之處等著,就一定能和他們聯係上。
但彩彩說,人家可能不希望我們和他們聯係。梅班就接著說:“那我們就跟在他們後麵,在暗中保護他們。”
嗯,這個想法好。
由於大家心裡都很著急,晚上都沒有住店歇息。一路上,部隊隻注意讓馬歇息,戰士們則輪流躺車上睡覺。
部隊到達景泰縣城後,梅班詢問被解救戰友中是否有本地人,結果還真有一個永登縣的本地人。梅班說出了想要買一些匹戰馬的想法,問那名戰士有什麼建議。
那名戰士叫多吉,是藏族人,從小就給土司放馬、養馬,至參加紅軍前一直都是一個馬倌。
梅班的問話,讓多吉有點摸不著頭腦,畢竟這是在外地,而且還是在他根本不熟悉的縣城。
但多吉在馬家軍的地盤上生活了這麼多年,永登縣城他也去過好多次,馬家軍下級軍官的做法他是聽說過的。於是,他想了想就說,隻要有錢,就沒問題。
梅班給了多吉1000塊大洋,讓他帶了一個班的戰士就出發了。多吉直接找到駐防景泰的軍營,見到了留守部隊的營長。多吉說明來意,營長也不磨嘰,要50塊大洋一匹,多吉隻願出25。營長問多吉老家是哪裡的,多吉說是永登縣的;營長知道是遇到明白人了,就說都是老鄉,就35吧。多吉想到有1000塊大洋,就要了帶騎具的30匹戰馬。
多吉讓戰士們牽著馬走了,那個營長高興壞了。躺著都能掙錢,好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他心裡盤算得很清楚,第二天他就會讓士兵到鄉下去,以20塊錢一匹的價格買回30匹馬,再買點騎具,這樣,他馬上就到手近400大洋了,這能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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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班一看多吉帶回來了30匹馬,特彆高興,但選30名戰士去執行偵察任務卻出了問題。因為,幾乎所有人都不會騎馬。
這時候,紅軍團長劉昌華站出來了。他說,特彆行動隊原有的戰士要麼是狙擊手,要麼是炮兵,要麼是機槍兵,他們抽不出人來,還是讓被解救的戰士來執行這些任務吧。
正在彩彩心裡打鼓時,梅班就同意了。他讓劉昌華自己挑選戰士組成了一個偵察排。
梅班讓多吉當副排長,並馬上讓戰士們牽著馬到城郊的空地上練習。多吉講了幾遍要領,告訴戰士們要和馬好好親近親近,讓馬重新認識自己的新主人。之後,才讓戰士們上馬,先慢慢溜達,後慢跑,最後快跑。就一兩個小時時間,大家就基本掌握了要領。
此時,彩彩、梅班、小馬班也都趕了過來。彩彩讓大家圍到一起,給大家介紹了任務:尋找幾個人至二三十人的隊伍。他們應該基本都是年輕人,可能穿紅軍軍裝,也可能穿老百姓衣服。發現目標後,偵察一下周邊幾公裡範圍內的情況,就回來彙報。儘可能離他們遠一些,或儘量不要讓他們發現自己;不要上前,更不要想著去跟他們打招呼,除非情況危急。如遇馬家軍或民團,就說是在尋找我們29團走失的一匹馱著重要物資的馬。
戰士們聽明白了,在劃分好各自的偵察區域後,大家就兩人一組分頭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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