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7日,日寇悍然向北京宛平縣城的中國駐軍發動進攻,發生了震驚全世界的“七七盧溝橋事變”。
尚在通江縣城的彩彩、周中華、夏中明等所有官兵都義憤填膺,都恨不得馬上趕到宛平城,與那些狂妄的日本軍隊拚個你死我活。
但就在這時,軍閥劉湘得到情報部門的密報:駐防通江縣城的33團已經被影子部隊赤化。
劉湘剛拿到密報時,頭都大了。這個影子部隊太討厭了,怎麼就總盯著他劉湘不鬆口呢?劉湘算了算,在影子部隊手上,損失的部隊差不多有一個軍了,這其中還包括他的禦林軍21軍第1師。真是惹不起的閻羅呀!
惹不起怎麼辦?由他們肆意挖牆角?不,那堅決不行!雖然劉湘已經和中共交好,但偷偷地也不能這樣乾呀!還是調幾個師去收拾他們?要是收拾不了,不僅給人家送裝備,人家隊伍還會越打越多;那就像肉包子打狗,自己不僅丟了肉包子,還把狗喂肥了!
為這事兒,劉湘愁壞了,心裡總感覺咽不下這口氣!
劉湘放下密報,重新拿起之前正在看的報紙。
劉湘雖然是一個軍閥,但他是軍閥中的梟雄。劉湘是地道的四川人,可能是受袍哥文化的影響,他在成為“四川王”之後,家國情懷就非常重。
看到報紙報道的盧溝橋事變,劉湘恨恨地罵道:“泱泱中華,豈能被倭寇所亂!”在同時罵了幾句川罵之後,他就把報紙狠狠地摔到了桌子上。隻是這時,他又看到了那封密報。
劉湘知道,為了聯合國內所有的力量,共同抗日,建立廣泛的抗日民族統一陣線,中共一直在和國民黨談判。他相信在這種事關民族危亡的大是大非麵前,中共一定會捐棄前嫌,與國民黨共赴國難的。那樣的話,影子部隊就會隨紅軍奔赴前線,就會主動放棄地盤,主動撤走的。那還費軍費物地打它乾啥!想到這裡,劉湘一下釋懷了!
為此,他拿著那封密報,直接就放到了桌子上右側那一堆裡,這一堆都是處理過的公文。但這件事,除了他和情報機構的相關人員外,他的21軍軍長及至駐防川東北的第3師所有官兵,都完全不知情。
為了應對國內形勢的急劇變化,同時,考慮到原駐防通江、萬源兩個縣城的32、33團尚未完成整編這一特殊情況,彩彩讓趙成新帶著在大成鎮的所有團長、政委及師領導到通江縣城開會。
會前,彩彩、趙成新等幾位師領導先開了一個小會。彩彩在會上講話的意思是:麵對日寇的瘋狂進攻,國共聯合、共同抗日勢在必行;用不了多久,突擊師就會收到軍部有關整編或開赴前線的命令。為了提前做好準備,以應對突如其來的形勢變化,所以提前開這個會商討一下。
趙成新、江班等突擊師老人聽了彩彩的講話,都把重點落到最後一句話,也就是“以應對突如其來的形勢變化”這裡。可以理解,大家擔心的是那位看四川籍將領不順眼的首長,是否還會繼續追查趙成新“叛徒”問題,是否還會繼續收拾彩彩、江班等四川籍將領。大家雖然不擔心組織的審查,也不再畏懼被自己人處決,但還是想提前安排好各項工作,不要因為自己的事情對黨的事業造成影響。當然,大家會這麼理解,主要原因是,他們跟陝北聯係不多,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偉人到陝北後,那位看四川籍將領不順眼的首長說話就大不如從前了;現在都已經離開部隊,到陝甘寧邊區政府任職了。
趙成新接著說他的想法:必須全方位準備。在思想方麵,要對所有官兵進行抗日宣傳教育,堅定抗日決心,樹立必勝信念。在組織方麵,人員已經配置齊全,但編製需要重新考慮一下。在物資保障方麵,要爭取收集更多的物資。
在編製方麵,建議成立三個旅,每個旅兩個騎步團、一個炮兵團、一個突擊營。這樣,既便於將來參加各類戰鬥時的調配,各個旅也可以單獨行動。其中,乾部培訓學校,由1團的大部分、2團、炮兵1團、炮兵2團,特戰隊訓練隊員、警衛連、後勤連組成,即便這樣,學校仍然有3000多人。
三個旅的組成及領導建議:
一旅旅長:彩彩,政委:趙成新。由1、2團,炮1、2團組成。
二旅旅長:周中華,政委:趙義軍。由3、6團,炮3團組成。
三旅旅長:夏中明,政委:任文德。由4、5團,炮4團組成。
大家對此,議論了一下,但沒有更多意見。
從趙成新提出的編製建議就可以看出來,他對彩彩內心的想法把握得很準。一句話,就是要瘦身,以避免引起那位不待見川籍將領的首長注意。
按照趙成新的瘦身方案,瘦身結果將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麵,一方麵是在部隊規模上,從近萬人降到了3000人。其中,有1000多名隊員和教練,1000多名保護部隊,這是很正常的配置。另一個方麵是在部隊的建製上,由於不存在突擊師建製,從組織角度來說,2旅、3旅自然也不歸乾部培訓學校領導。可以認為,這兩個旅是在彩彩和趙成新的引導下加入紅軍,並在獨自發展過程中,成立了旅一級組織。即便有人提出疑問,也和學校關係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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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師領導達到共識的基礎之上,突擊師召開了團以上乾部會議,落實了師領導會議上決定的相關事項。
1937年8月初,根據國共兩黨談判結果,我陝甘寧邊區紅軍改編為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簡稱:八路軍);南方八省遊擊隊改編為國民革命軍新編第四軍簡稱:新四軍)。
在最後落實每支部隊編製的時候,乾部培訓學校的歸屬問題,卻讓首長們感到有點犯難。
第一個難題是:按原有編製,乾部培訓學校隸屬紅15軍團,應該編入八路軍115師344旅。但是,考慮到由紅四方麵軍命令成立的紅軍狙擊培訓學校編製沒有撤銷,作為當時下級的紅25軍命名為乾部培訓學校隻能當作是代管行為。由此,乾部培訓學校也可以編入由紅四方麵軍為主組成的八路軍129師。因為乾部培訓學校是一支勁旅,兩個師長肯定也都想要。負責編製的乾部們,不能因為這件事情給兩位師長中的任何一位心裡添堵。
第二個難題是:按照國共兩黨談判結果,乾部培訓學校目前仍然在國民黨統治區,應該編入新四軍。要想編入八路軍,又得跟難纏的國民黨相關人員談判。
最後,問題提交到首長們那裡,連同其它問題一起討論。在討論的過程中,有一位首長就提到,彩彩拉隊伍、搞裝備的能力非常強,學校的戰鬥力也非常強悍。為此,他的建議是,為避免與國民黨扯皮,同時也為助力新四軍發展,建議將學校名義上劃歸新四軍管轄,實際上讓它獨立發展,讓彩彩繼續拉隊伍、搞裝備。這樣,對部隊的建設和黨的事業將更加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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