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猶如被驚擾的獵物,突然被韓馥闖入,飛機的控製權也被其如餓狼般搶走。
在韓馥的操控下,飛機如脫韁野馬般不停地下降,迅速穿過平流層、白雲層、對流層。
就在氧氣麵罩從天花板如瀑布般垂落的瞬間,我和於毒都被韓馥的保鏢,如綁粽子般反綁在駕駛室裡的座椅上。
韓馥的皮鞋,如惡魔的腳,無情地碾過散落的香檳杯碎片。
金屬艙門在他身後,發出液壓鎖死的悶響,仿佛是地獄之門關閉的聲音。
這個素來陰鬱的同窗韓馥,此刻正用槍托如敲木魚般,敲打駕駛艙玻璃。
儀表盤藍光將他側臉映得如同鬼魅,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高度一萬二,準備俯衝。"
他對著耳麥輕笑,那笑聲如夜梟的嘶鳴,尾音淹沒在引擎驟然加劇的轟鳴裡。
飛機突然以45度角如隕石般向下紮去,我的耳膜被急劇變化的氣壓,如利箭般刺穿。
舷窗外的雲層,如絮狀的綿白,瞬間化作灰黑的湍流,機艙行李架爆開的聲響,猶如驚雷乍響。
金色的安全帶,如猙獰的蟒蛇,緊緊勒進鎖骨時,我看見韓馥掀開駕駛座的地毯。
暗格裡三套銀色的翼裝,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他不緊不慢地,將降落傘鎖扣,扣在戰術背心上。
飛機如失控的巨獸,瘋狂下墜,餐車如破碎的玩具,撞碎在艙壁,奶油蘑菇湯,混著玻璃碴,如猙獰的惡魔,濺上沈留風定製的阿瑪尼西裝。
韓馥將飛機調成下降模式,如鬼魅般從駕駛艙走到艙內。
他蹲下身子,朝著他的女朋友沈離歌,似笑非笑地問道:
“你知道灣流私人飛機,最大的俯衝速度嗎?”
韓馥拽起女朋友沈離歌的長發,她脖頸上握著的訂婚項鏈,如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劃出慘白的弧線。
“足夠讓救援隊,找不到任何完整的dna。”
他的指尖,如毒蛇般撫過女友顫抖的嘴唇。
他突然轉頭,衝著蜷縮在角落的小媽秦嵐,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說道:“聽說您最愛看空中浩劫紀錄片?這一次,您可以親身經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秦嵐和沈離歌,對他的憤怒,隻能如被禁錮的困獸,停留在眼睛中。
她們兩個人眼睛裡燃起的怒火,幾乎可以把韓馥給活活烤死。
這時,風雲突變,電閃雷鳴。
機身穿透雷暴雲瞬間,閃電將所有人照成x光片般的骷髏。
韓馥的保鏢,正用束線帶,將我們手腳與座椅鋼架死死纏緊。
他本人則倚著應急艙門,欣賞這場末日舞台劇。
這時,保鏢對韓馥說:“老大,我們該走了!”
機艙溫度已降至零下,哈氣在舷窗凝成冰花。
我看見他對著破碎的艙內鏡,整理領口——這個瘋子甚至在翼裝外,係了條愛馬仕絲巾。
"永彆了。"
他拉下護目鏡的刹那,應急燈驟然轉為血紅。
艙門爆破螺栓,被遙控引爆的巨響中,狂暴氣流,瞬間抽走所有溫暖。
韓馥臉上始終掛著邪魅的鬼笑,對著我們揮手說道:“拜拜了心狠手辣的嶽父大人,拜拜了貌美如花的小媽,拜拜了可甜可鹹的女朋友,拜拜了可憐無辜的同窗!”
韓馥說完,他們打開了飛機艙門,朝著飛機的外麵飛去!!
韓馥張開雙臂倒仰著墜落,絲巾在龍卷風般的氣流裡綻成血蓮。
就這樣,韓馥和保鏢在我們的麵前,逃之夭夭,飛機內留下驚慌失措的我們。
隨著失控的飛機,在不停地墜落。
我們就像陷入太平洋暴風旋渦的幾片葉子,在不停地墜落、旋轉、撕裂!
從萬米高空到地麵,飛機直線墜落,大概一分鐘的時間。
可是我們都被他們死死捆成粽子,還綁在飛機上,嘴中塞著東西,真是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