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心跳如雷,額頭上冷汗涔涔。
待我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緩緩睜開雙眼,才發現陽光已經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了我的臉上,刺得我有些睜不開眼。
我抬手遮住陽光,定睛一看,手表的指針赫然指向了十二點!
我心中一驚,這一覺竟然睡了這麼久!
轉頭望去,隻見秦嵐正蹲在篝火旁,專心地烤著魚。
那烤魚的香氣,順著海風飄來,讓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再看那烤魚,居然有三條之多!想必昨晚秦嵐的收獲頗豐。
而沈離歌,則依舊虛弱地躺在一旁,她的身旁有一條海魚的魚刺,顯然她已經吃過了。
此刻,她的雙眼空洞無神,呆呆地望著那湛藍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秦嵐見我醒來,微笑著對我說:“快起來吧,給你烤了魚,趕緊過來吃!”
我應了一聲,正準備起身,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荒島上哪有廁所啊!
而且還有兩個女人在,我總不能當著她們的麵解決吧?
無奈之下,我隻得偷偷摸摸地爬起來,像做賊一樣,躡手躡腳地朝著前麵的草叢跑去。
秦嵐和沈離歌自然是知道我的意圖,隻是誰也沒有說破。
等我解決完內急,回到篝火旁時,先用海水洗了洗手,然後迫不及待地拿起烤魚,大快朵頤起來。
還彆說,秦嵐的烤魚還真是一絕,可能是餓了,在荒島上能吃上大烤魚,補充蛋白質,自然是神仙一般的享受。
很快這條魚就隻剩下一堆骨頭!
沈離歌麵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得像久旱的土地,她有氣無力地對我說:“好渴啊,我感覺自己的喉嚨都快要著火了!”
她的話音剛落,我仿佛能感受到她喉嚨裡的乾澀和刺痛,仿佛那是我自己的喉嚨一般。
儘管我們一路上吃了不少野果,但這些果實的水分遠遠無法滿足我們身體對水的需求,它們隻能稍稍緩解一下口渴的感覺,卻無法真正解渴。
在正常的環境條件下,一般人如果不喝水,其生存極限通常在37天之間。
而我們現在已經一天半沒有喝到一滴水了,時間每過去一分一秒,我們離死亡的邊緣就更近一步。
我心急如焚地對沈離歌和其他人說:“我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必須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去尋找水源,否則我們遲早會被渴死!”
然而,沈離歌卻一臉絕望地指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太平洋,虛弱地回答道:“你看看這茫茫的大海,到處都是水,可這些水卻不能喝啊!”
她說得沒錯,這片遼闊的海洋雖然蘊含著無儘的水資源,但海水的鹽分過高,直接飲用隻會讓我們更加口渴,甚至可能導致脫水和死亡。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目光落在身上那件破舊的衣服上。昨天不小心掉入水中,這件衣服早就被浸濕了,不過經過一天的晾曬,它已經完全烘乾。
雖然這隻是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但當我看到它時,心裡卻湧起一股暖流。
我注意到這件衣服被折疊得整整齊齊,顯然是秦嵐幫我整理的。
這個小小的舉動讓我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在這艱難的環境中,這樣的關懷顯得尤為珍貴。
我從身上割下一小塊布,把它放在火中爛,烤到即將點燃為止,然後把他用鳥絨毛包裹好,接著又找到了幾個木炭,放進我的衣兜裡。
她們都好奇問我意欲何為?
我笑著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由於沈離歌非常虛弱,雖然身體已經降溫,可是傷口還沒有愈合,連站立都非常困難。
秦嵐拿著木叉走在前麵,我背著沈離歌跟在後麵。
我們沿著海岸線往前走。
我們堅信前麵一定有水流,因為我掉落在原始森林時,看到有一個大湖,大湖一定會有河流,流向海洋。
我們隻要是沿著海岸線走,就一定會找到河流。
此刻的太陽猶如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爐,散發著炙熱的光芒,我早已汗流浹背,仿佛被浸在汗水的海洋裡。
而此刻的我,身上還背負著一個重達一百斤的女人,她緊緊地貼著我,那股熱氣更是如潮水般洶湧襲來,讓人酷熱難耐。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我們竟然一滴水都沒有。
三個人的嘴唇如同乾旱的土地,乾裂得厲害,口乾舌燥,頭昏目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為了稍稍緩解無水的痛苦,我們在途中如饑似渴地摘了不少野果。
我們隻能借著那僅有的果汁,勉強補充了一些水源和能量。
大概走了一個多小時,依舊沒有發現河流的蹤跡。
就在這時,我們赫然發現前方有一堆白骨,旁邊還盤踞著十來隻禿鷲。
它們竟然毫無畏懼地盯著我們,仿佛在嘲笑我們的困境。
我本想打一隻來改善一下夥食,卻被秦嵐及時製止。
她告訴我,禿鷲是食腐動物,身上可能攜帶致命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