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洞穴裡有成百上千隻蝙蝠,我和秦嵐差點成為蝙蝠的盤中餐,這個洞穴自然是住不成了。
我們隻能再尋找新的住址!
上天給我們關上門,很快就給我們開了一扇窗。
沒過多久,我們就在對麵的石壁上,找到另外一處洞穴。
這個新洞穴,離地麵隻有兩三米,洞穴高不到兩米,剛好可以容下我的身高。
不過洞穴寬有十來米,深有四五米。
更為可喜可賀的是,這個洞穴的光線出奇的好。
我帶著秦嵐走進去,仔仔細細查看了好幾遍,確定沒有其他原住居民。
這簡直是為我們量身定製的。
因此這就成為了我們的新家!
正當我和秦嵐打算好好安頓下來時,我眼角的餘光,瞥見洞穴深處一個角落裡,似乎有個黑影一閃而過。
我的心猛地一緊,示意秦嵐噤聲。
我們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個角落靠近,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
當我們慢慢接近時,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撲麵而來。
借著明亮的光線,我們看到角落裡堆著一些白骨,還有一堆茅草。
就在這時,茅草裡突然傳出一陣“沙沙”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我和秦嵐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緊張。
我緩緩伸出木棍,猛地掀開草堆。
一隻渾身長滿黑毛的大老鼠,“嗖”地一下竄了出來,嚇得秦嵐尖叫一聲。
不過虛驚一場後,我們確定這洞穴除了這隻老鼠,並無其他危險。
於是,我們放下心來,開始著手布置這個新“家”,準備在這裡度過接下來的日子。
為趕走蚊蟲蛇蟻,我們在洞穴裡燃起火堆。
我和秦嵐還拿著火把,對著洞穴裡裡外外烤了十幾遍,確定把裡麵的爬行動物都趕走後,才把坐在石頭上的沈離歌抬了進來。
我們都非常的疲勞,走了一天的路,加之與蝙蝠大戰一場,已經耗儘了我們全身的力氣。
不過在休息前,我挺著身體,還是在河岸上抱來了很多枯草,撿來棕櫚葉,鋪在石板上。
等乾完這些,我和秦嵐都昏昏沉沉睡去。我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我感覺到後背涼涼。
我這個人比較敏感,身上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感覺到。
我如電擊了一般,立馬站了起來,狠狠地抓住背後的雙手。
“你乾什麼?把我抓疼了!”
等我睜開眼睛,卻發現原來是秦嵐和沈離歌,正在幫我塗草藥。
而我抓的卻是秦嵐的手臂。
我見狀,隻好解釋做噩夢了,才有這種過激的行為。
其實,這是我在社會上被毒打後養成的習慣。
這麼多年來,我隻信任三個人:一個是老兄弟於毒,一個是我姐姐,再有一個就是我自己。
我曾被最信任的人,在睡夢中,死死地掐著脖子,差點被活活悶死。
當然,我並沒有告訴她們這些。
雖然,我和她們經曆多次生死,可是一想到她們,一個是我仇人的女兒,一個是仇人的後妻。
她們在我內心的隔閡和疙瘩,並沒有因此而解開。
看到她們為我塗上草藥,我也隻好順從她們。
很快,我再次陷入昏昏沉沉之中。
夢中,我被人蒙在布袋子裡,然後是一頓拳打腳踢,最後被無情地丟進了大海中。
我在海洋裡,不斷地下沉、下沉,仿佛進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我拚命掙紮,拚命掙紮,卻於事無補。
最終,我用儘最後的力氣,永遠地沉入了深海!
救命啊!救命啊!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居然是三天後。
沒想到,我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
在她們的講述下,我中了蝙蝠毒,渾身發抖,頭昏目眩,高燒不退。
好在我身體底子,還是比較好的,加之有她們悉心照顧,我才從鬼門關走了出來。
經過三天的救治,我後背的傷口逐漸愈合,我的神誌也開始逐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