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拿起石頭,往空中拋了拋,接住後興奮地問道:“這難道是鐵礦石?”
沈離歌也瞪著好奇的卡姿蘭大眼睛,焦急地看著我。
我狠狠地點了點頭。
於是,在她們的幫助下,我們決定進行試驗。
近期,我們提煉了食用鹽,她們對我由討厭到另眼相待到如今的敬佩之至。
煉鐵所需溫度通常在11501400c之間?,純鐵熔點為1540c。
一般的柴火壓根就解決不了問題,需要木炭。
我們用泥土製作了一個大大的圓熔爐,在一側的底部留出通風口。
然後將木材放在裡麵整整齊齊碼好,用一塊石頭封好上麵,用泥土把縫隙牢牢封住。
接著就是點火燃燒。
緩慢升溫,使木材在缺氧或低氧環境下熱解。
一般在200300c時,木材開始乾燥,蒸發出水分;300c以上,木材逐漸炭化。
我在燒製過程中需控製溫度,讓木材充分炭化,避免溫度過高使木炭灰化。
炭化完成後,停止加熱,讓窯爐自然冷卻或采取適當的冷卻措施。
待窯內溫度降至室溫後,打開窯門,取出燒製好的木炭。此時的木炭應質地堅硬、顏色烏黑,敲擊時發出清脆的聲音。
木炭拿出來放在一旁。
我就開始把鐵礦石用石頭搗成粉末,同時將幾根木炭碾成粉末,讓它們融合在一起。
接著用泥土把它們包裹在一起,捏成這個小圓餅。
等小圓餅晾乾後,就放在窯爐裡麵,一層木炭一層圓餅。
為了增加氧氣,我還是製作了一個小風箱。
我找來兩塊木頭皮,製作成兩扇扇葉,然後把一個細棍,把它的頭部割成十字形,將兩扇扇葉插進去。
然後用泥土製作一個風箱主體盒子,將它放在火中烤製定型。
為了節省體力,我還學著木匠,做了一個旋轉輪。
一切安排就緒,我們就點燃了窯爐,還用小風箱扇風,不斷地提高溫度。
指腹摩挲過凹凸不平的表麵,粗糙的觸感傳來,仿佛在訴說著我們連日來的心血。
這窯爐是用摻了碎瓷片的黏土層層壘築而成,形似倒扣的穹頂,側麵開著投柴口和觀察孔,底部的通風道連接著手工打造的小風箱。
我們輪流搖動小風箱,“呼哧——呼哧——”的聲響在空曠的山洞裡回蕩,空氣裹挾著熱浪撲麵而來,汗水順著額頭滑進眼睛,蟄得生疼。
時間在熱浪與煙塵中緩緩流淌。
幾個小時過去,窯爐觀察孔透出的紅光愈發耀眼。
經過幾個小時的,那些圓餅被充分燃燒,等燒完後,我們把裡麵的東西全部翻出來,居然變成一顆顆小拇指大小顆粒。
滾燙的氣流裹挾著刺鼻的焦味噴湧而出,待煙塵稍稍散去,我用木棍將燒得通紅的圓餅狀原料撥到空地上。淬火的瞬間,滋滋聲響徹山洞,水汽蒸騰間,那些黑褐色的圓餅竟真的裂成了小拇指大小的顆粒!
“是生鐵!”我顫抖著聲音,指尖輕輕觸碰那些尚有餘溫的鐵粒。
它們沉甸甸的,表麵泛著啞光,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她們圍攏過來,眼中滿是驚歎與興奮。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像著了魔般守在窯爐旁。
每一次開爐都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期待,當鐵粒在陶盆裡越積越多,我們終於迎來了最重要的時刻——熔鑄!
特製的坩堝在爐火中燒得通紅,我們將鐵粒儘數倒入,風箱搖得比以往更快。
汗水濕透了衣衫,手臂酸得幾乎抬不起來,但沒人舍得停下。
不知過了多久,坩堝裡的鐵水終於化作翻滾的金色河流。
傾倒入石製模具的刹那,耀眼的光芒讓我們下意識閉上了眼。
待冷卻後,一塊棱角分明的生鐵錠靜靜地躺在那裡,泛著幽幽的藍光。
有了這塊珍貴的生鐵,我們迫不及待地投入製作。
火星四濺中,一塊鐵板漸漸成型。
上萬次的捶打,不僅是力量的傾注,更是耐心與技巧的考驗。
當最後一道淬火工序完成,刀刃在陽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
我握住嶄新的鐵刀,走向一旁的竹林。
刀刃劃破空氣的瞬間,隻聽“哢嚓”一聲,碗口粗的竹子應聲而斷,斷麵平整如切。
接下來的十幾天,叮叮當當的敲擊聲日夜不停。
長矛的槍頭寒光凜凜,鐵鋸的鋸齒鋒利如犬齒,大鐵錘沉甸甸的握在手裡充滿力量,鐵鍋泛著溫潤的金屬光澤。
當第一鍋煮沸的熱水在鐵鍋中翻滾,我們圍坐在篝火旁,眼中滿是難以抑製的激動。
這樣,我們一下子由石器時代升級為鐵器時代!
喜歡荒島求生從劫機開始請大家收藏:()荒島求生從劫機開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