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帶著這些救命草藥,回到了白宮。
沈離歌看到我們手牽手進了石屋,狠狠地瞪著我們。
我們這才回味過來,趕緊分開了手。
我在石屋的瓦罐裡翻出了粗鹽,那是沈離歌從洞穴裡帶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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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嵐將鹽粒倒進陶碗,又把龍葵草和車前草、野蒜,混著骨水搗碎,綠瑩瑩的汁液裡還漂浮著細碎的草莖。
我自告奮勇當第一隻小白鼠。
我咬著牙將滲血的膝蓋和手臂浸入鹽水,鹹澀的刺痛瞬間從傷口炸開,仿佛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啃噬血肉。
沈離歌則抓著一團草藥,像貼膏藥似的按在自己腫得發亮的嘴唇和眼睛上,疼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最棘手的是秦嵐的頭部。
那些密密麻麻的蟄包,有些已經破皮,流出淡黃色的黏液。
我顫抖著用鹽水浸濕布條,輕輕擦拭她的傷口,每一下觸碰,都讓她疼得渾身緊繃。
當搗碎的草藥敷上額頭時,秦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痛苦哀嚎。
她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卻讓我鼻子發酸。
夜幕如一張巨大的黑幕,徹底籠罩了石屋,我們如被遺棄的孤兒般,擠在那發黴的草墊上。
篝火像一個不知疲倦的舞者,劈啪作響,映得滿牆搖曳的影子宛如群魔亂舞。
沈離歌的嘴唇腫得像兩根香腸,幾乎睜不開眼睛,卻還在用那漏風的嘴哼著歌,為自己打氣;
秦嵐的包子臉,在火光下泛著詭異的青紫色,時不時抬手驅趕著那些試圖落在傷口上的蚊蟲,仿佛它們是一群不懷好意的侵略者。
我盯著腫脹的手臂,那些紅疙瘩連成了一張可怖的網,皮膚下仿佛有無數條小蛇在不安地遊動。
後半夜,敷著草藥的傷口,疼痛如潮水般逐漸襲來,化作鈍痛的浪潮。
我們都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秦嵐突然像被電擊般翻身坐起,含糊不清地說:“我想……想試試尿洗傷口。”
她的話猶如一道驚雷,驚得我和沈離歌同時坐直身子。
“古籍裡……說人尿有殺菌作用……”
她解釋道,腫成球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是一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
這是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決定,但在當時的情況下,卻又不得不這樣做!
我心急如焚地衝出石屋,腳步踉蹌,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我緊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呻吟,因為我知道,現在不是叫苦的時候。
我迅速褪下褲子,顫抖的手拿起一隻陶碗,接了滿滿一碗混濁的尿液。
那股臊臭的味道,讓我幾乎要嘔吐出來,但我強忍著,因為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接著,我用一塊破舊的海豹皮將尿液浸透,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它塗在傷口上。
當那冰涼而又刺鼻的液體接觸到傷口時,一陣火辣辣的灼痛瞬間襲來,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然而,就在這灼痛之中,竟然還夾雜著一種奇異的清涼感,就好像是在傷口上燃起了一團冰與火的舞蹈。
這種感覺既痛苦又奇妙,讓我不禁有些恍惚。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我緩緩地走進石屋。
一推開門,一股濃烈的刺鼻氣味撲麵而來,我差點被熏得暈過去。
石屋內,沈離歌和秦嵐也都塗抹了這種液體,她們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看著彼此腫脹變形的臉,我們都覺得有些滑稽可笑。
誰能想到,這些被我們嫌棄的液體,如今竟然成為了治療馬蜂蟄傷的良藥呢?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如利劍般穿透那層薄薄的油紙時,我們在彼此那腫脹得幾乎認不出彼此的臉上,看到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那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仿佛所有的痛苦和恐懼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雖然傷口依然疼痛,腫脹也未消退,但至少那些火辣辣的灼燒感減輕了許多,如退潮後的海灘,留下了一片寧靜。
沈離歌腫成饅頭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著陶碗,裡麵沉澱著草葉和鹽粒的混合物,仿佛那是她最珍貴的寶物。
我們繼續給傷口塗上草藥。
她突然咧嘴笑起來,那漏風的聲音帶著劫後餘生的輕快,宛如一隻歡快的小鳥:“沒想到咱們靠野草和尿,打贏了這場仗。”
我們緊緊握著自製的草藥膏,深知在這片充滿危機的森林裡,活下去的秘訣,往往藏在那最原始的智慧裡,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明珠,等待著我們去探索和發現。
幾天後我們終於迎來了康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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