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也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小皮艇才終於如一艘曆經滄桑的老船般靠岸。
皮筏艇的靠岸,將昏昏沉沉睡去的我們,差點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撞到湖裡。
我們被撞擊的巨大衝擊力震醒,猶如大夢初醒般張開眼睛一看,卻驚訝地發現湖風如一雙無形的大手,將我們吹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
這裡是一處荒涼得如同被時間遺忘的大沼澤。
中間一條狂野的河流如一把鋒利的劍,將它劈成了兩半。
難道這裡就是我們上次遇到沼澤大蟒蛇的地方的上遊?
我們依稀記得那片沼澤裡,那條河流距離我們有兩三天的路程。
如果我們劃著小皮艇,需要幾天的艱難跋涉,這對於我們來說無疑是一場嚴峻的考驗。
沒有辦法,我們隻好在沼澤裡安營紮寨,如探險家般小心翼翼。
秦嵐的神誌逐漸清晰,體力也慢慢恢複。
我看著她,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然後告訴她留在船上照顧沈離歌。
她的發絲早已被露水濕透,緊緊地貼在那蒼白如紙的臉頰上,但她卻緊咬著牙關,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抱怨或喊累的聲音。
我把小船係在河流入口處,那棵猶如巨人般的大樹下,然後從小皮筏艇上下來,仿佛踩在薄冰上一般。
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的恐懼,企圖在沼澤中找到一塊硬地,讓我們可以有一塊落腳的地方。
晨霧如輕紗般纏繞在腐木與爛泥之上,大沼澤在熹微的晨光中若隱若現,宛如一個神秘的幽靈,等待著我們去揭開它那隱藏在迷霧背後的麵紗。
我緊緊握著軍刀,如同握著生命的稻草,小心翼翼地劈開擋路的藤蔓,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鋼絲,試探著腳下是否堅實,生怕一不小心就陷入那深不見底的泥潭,永遠無法自拔。
我繼續在那片沼澤中艱難地前行,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和危險。
有時,我會因為一時的疏忽而深陷於那軟爛的淤泥之中,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住,難以自拔。
若不是身上係著那根與小皮筏艇相連的繩子,恐怕我早已命喪黃泉。
經過一番摸索,我意識到在湖泊和沼澤的入口處安營紮寨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這裡的地形太過複雜,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絕境。
經過深思熟慮,我決定還是沿著河流前行。
然而,這一天的河流似乎格外暴躁,風急浪湧,一個接一個的巨浪不斷衝擊著我們的小皮筏艇,讓我們在波濤中搖搖欲墜,幾乎要被掀翻。
那奔騰的河水如同一頭發怒的巨獸,張牙舞爪地想要將我們吞噬。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眼前出現一塊略高於四周的泥土地,四周生長著大片堅硬的蘆葦,形成天然的屏障。
我伸手按了按地麵,雖然有些潮濕,但不至於下陷,心中一喜:“就這兒了!”。
於是,我就開始跳入這片蘆葦蕩中,把船係在一片西穀椰樹中。
這蟄西穀椰,樹乾叢生,株高20米,莖乾表麵平滑,有的帶刺。
我拿著軍刀,不斷砍斷周邊的枯枝,清除出一片一百個平方的空地出來。
我還烤了一些樹木,簡單和西穀椰、枯萎編成兩個床。
為了防止蚊蟲蛇螞蟻的襲擊,我們還計劃生了一堆火。
可是我們沒有乾木材,這裡隻有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