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彌漫的樹屋營地中,酋長的女兒如雕塑般蹲下身,仔細擦拭著那沾血的刺刀,刀刃宛如一麵鏡子,映出她額角未乾的汗珠,晶瑩剔透,宛如珍珠。
我和沈離歌、詹妮弗正全神貫注地清點著剩餘彈藥,而部落的婦女們則在忙碌地為傷員包紮傷口,她們的動作輕柔而嫻熟,仿佛在編織一幅生命的畫卷。
此起彼伏的哀嚎聲,猶如陣陣驚雷,在潮濕的空氣中回蕩,與那苦澀的草藥氣息交織在一起,如同一曲悲歌,訴說著戰爭的殘酷。
經過數小時的戰場打掃,秦嵐麵色凝重地宣布:“樹屋部落折損了三十位英勇無畏的戰士,而那些懸崖部落則丟下了一百多具冰冷的屍體。”
此時,太陽漸漸升起,如同一輪金色的圓盤,懸掛在東方的天空。篝火重新燃起,然而那熊熊的火焰,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歡愉,仿佛在默默地為逝去的生命哀悼。
酋長莊重地將象征部落最高榮譽的羽毛頭飾,戴在我們頭上,每根羽毛都浸透了鬆脂,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琥珀色的光芒,宛如神秘的精靈在舞動。
雖然我們聽不懂他們嘰裡呱啦說些什麼,但是按照他們的指示,又是祈禱又是膜拜,仿佛在說:“你們是叢林之神派來的神聖戰士。”
然後,他又是一陣嘰裡呱啦,我們如墜雲霧,茫然不知所措。
還好那個聰明伶俐的五六歲小男孩,我們給他取名為阿萊,他迅速在地上畫出了酋長的意圖。
原來,他們是希望我能留下來,幫助訓練他們的勇士,讓他們掌握使用槍械和精準射擊的技巧!
在接下來的十天裡,樹屋部落的訓練場上,終日回蕩著震耳欲聾的槍聲,那聲音如同激昂的戰鼓,激勵著每一位勇士勇往直前。
詹妮弗負責教授槍械拆解與保養,她把ak零件攤在棕櫚葉上,用樹藤編的人偶演示,如何排除卡殼故障;
沈離歌則帶著男人們進行戰術走位訓練,烈日下,二十多個赤膊漢子舉著槍械,笨拙地模仿著三角陣型推進;
秦嵐最受孩子們歡迎,她教孩子們用木炭在樹皮上繪製地圖。
而我則專注於射擊要領,從呼吸節奏到彈道預判,反複強調"三點一線"的重要性。
改變在悄然發生。
起初連保險栓都找不到的戰士,如今能在奔跑中完成換彈夾;
原本見槍就手抖的年輕人,已能射中三十米外的陶罐。
那些總愛躲在母親身後的小野人孩子們,突然帶著他們的樹皮畫找到我們。
在那泛黃的樹皮上,四個圖騰被歪歪扭扭地畫著,仿佛是一個孩子的塗鴉之作。
這些圖騰分彆是纏繞著藤蔓的樹屋、陡峭的山崖、翻湧的波浪和噴發的火山。
阿萊用手指著山崖圖騰下方那密密麻麻的小人,然後又比劃出高聳的岩壁,結結巴巴地說道:“懸崖部落……五百人。”
他的話語有些斷斷續續,但我們還是能夠理解他的意思,“他們……住在雲上。”
通過阿萊這斷斷續續的描述,我們逐漸了解到這片雨林中存在著四個強大的部落,它們各自盤踞一方,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樹屋部落依靠茂密的樹冠,建造起了一座座空中堡壘,宛如世外桃源一般;
海洋部落則掌控著入海口的航道,成為了這片海域的主宰;
火山部落坐擁著地熱資源,擁有無儘的能量;
而懸崖部落則憑借著天險,早已成為了這片雨林中的霸主。
當酋長宣布要對懸崖部落展開複仇計劃時,我們立刻意識到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舉動。
於是,我們試圖勸阻他,通過不斷地比劃和手勢,向他表達我們的觀點:“他們占據著有利的地形,強攻隻會讓我們白白送命。”
我指著阿萊繪製的懸崖圖,比劃著說道:“這岩壁如此陡峭,連攀爬的工具都無處借力,我們怎麼可能攻得上去呢?”
但酋長眼中燃燒的怒火,讓我們任何勸說都顯得蒼白。
小阿萊把酋長的怒火,畫成了圖畫:"他們搶走我們的鹽巴,擄走我們的女人,如今又奪走三十個兄弟的性命!"
出征那日,部落所有能戰鬥的男人,都聚集在空地。
八十名戰士身穿藤甲,胸前掛著我們改裝的簡易彈鏈,腰間彆著鋒利的骨刃。
隊伍最前方,十幾名壯漢抬著用樹乾,製成的簡易雲梯,每根橫木上都綁著防滑的獸皮。
我們本來想一走了之的,可是想著他們對我們也不薄,決定和他們一起前去!
秦嵐默默檢查著每個人的槍械保險,沈離歌將急救包分發給各小隊,詹妮弗則把最後的備用零件塞進隨身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