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腥的海風像惡魔一樣,帶著濃烈的血腥氣,如狂潮般席卷而來。
我被海洋部落的四個彪形大漢緊緊地架著,雙腳完全懸空。
仿佛隨時都會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拋入那墨綠色的、如洶湧巨獸般翻湧的鯊魚灣水麵。
幾十頭巨大的大白鯊,在那渾濁的海水裡若隱若現,它們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它們鋒利的背鰭,就像一把把利劍,輕易地劃破水麵,激起一串串細碎的浪花。
這些大白鯊擺動著它們那如閃電般的流線型身軀,每一次遊動都顯得那麼迅速而有力。
那鋸齒狀的利齒,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冽寒光,仿佛在向我展示著它們的凶殘和無情。
它們喉間發出的低沉嘶吼,如同來自地獄的咆哮,讓人不寒而栗。
那聲音似乎在告訴我,我早已成為它們的獵物,死亡的陰影正籠罩著我。
“放開我!”我用儘全身的力氣拚命掙紮,然而,這四個大漢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緊緊地夾住我,讓我根本無法掙脫。
粗糙的麻繩像毒蛇一樣,緊緊地勒進我的手腕,帶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我的肌膚。
這種劇痛讓我額頭的青筋如虯龍般暴起,汗水也順著臉頰滑落。
而在不遠處的礁石上,站著部落的酋長。
他那高大威猛的身影如同山嶽一般,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壓迫感,令人望而生畏。
他的眼神冷若冰霜,仿佛能將整個世界都凍結。
他手中緊握著那根骨杖,每一次敲擊地麵,都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仿佛雷神之錘降臨人間。
“你們的人背叛了盟約!”酋長的聲音如同雷霆萬鈞,在海麵上回蕩,“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
我站在一旁,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我閉上雙眼,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出。
我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我們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信任彼此,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
“秦嵐,你究竟身在何處?”我喃喃自語道,聲音在風中飄散。
就在我感到萬念俱灰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叫嚷聲:“住手!我回來啦!”
這聲音如同天籟一般,穿透了重重迷霧,直直地傳入我的耳中。
我猛地睜開眼睛,隻見遠處的海麵上,一艘獨木舟正破浪而來。
船頭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秦嵐!
她的衣襟被海水浸濕,緊緊地貼在身上,發絲也被風吹得淩亂不堪,卻依舊挺直著脊背,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堅定。
船還未停穩,秦嵐便毫不猶豫地縱身躍下,濺起的水花如同一朵盛開的白蓮,卻也打濕了酋長的褲腳。
“等等!”秦嵐喘息著喊道,“我們不是背叛,是遇到了樹屋部落的埋伏!”
我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們不久前才剛剛幫助樹屋部落打敗了懸崖部落,他們怎麼會突然對我們下手呢?
我對她說:“你沒提我們幫助他部落打敗懸崖部落的事?“
秦嵐憤怒地說道:“沒想到他們如今ak在手,認為天下在握,沒想到第一個要殺的就是我。
還好我提前有防備,跳入太平洋裡,才逃過一劫。
隻是火山部落的十個女人全部被他們抓走了!”
她從懷中掏出一塊染血的布條,上麵歪歪扭扭地畫著幾個人被捆綁的圖案。
真是應了那句古話: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這是她被包圍後跳海前,讓火山部落的女人寫的,就是為了留存證據:"他們早就設下圈套,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酋長的臉色陰晴不定,伸手接過布條仔細端詳。
阿萊也趁機走上前,用部落的語言快速解釋著:"樹屋部落的首領野心勃勃,他想吞並我們兩個部落。這次突襲,就是想破壞我們的聯盟!"
海洋部落酋長還是不大相信,因為他們和樹屋部落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為了驗證秦嵐說的是真話,他讓十來個部落男人,駕駛著獨木舟出發前去偵查。
這天晚上,我們誰也沒敢睡覺,所有人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
夜已深了,可是我們派出去偵查的獨木舟都沒有回來。
難道他們都遇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