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後,悶熱的空氣猶如一個巨大的蒸籠,裹挾著蟬鳴,在石頭神廟學校的庭院裡緩緩流動。
我握著一根樹枝,如一位畫家般在平整的沙地上描繪著幾何圖形。
十幾個孩子猶如一群小天使圍坐在周圍,歪著頭認真模仿。
秦嵐在另一側如一位溫柔的導師,教孩子們書寫漢字。
她的聲音輕柔而清晰,伴隨著沙沙的書寫聲,宛如山間潺潺的溪流,滋潤著孩子們的心田。
沈離歌則帶著幾個年齡稍大的孩子,在角落裡猶如一群探索者,討論著植物的生長周期。
不時傳來孩子們恍然大悟的驚歎,仿佛發現了新大陸。
詹妮弗正在教英文單詞,她的聲音猶如黃鶯出穀,清脆悅耳。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如同一陣狂風,打破了這份寧靜。
幾名負責部落外圍巡邏的野人勇士,手持長矛,如凶神惡煞般押著一個衣著襤褸的男人,匆匆走來。
居然是現代文明的同類!
我們都如遭雷擊般震驚,恍惚間仿佛置身於夢境之中!
這個男人,四十幾歲,長相斯文,戴著一副眼鏡。
他的西裝外套猶如風中殘燭,早已破成碎布,襯衫上沾滿了泥漿和海藻,仿佛是從泥沼中爬出來的。
淩亂的頭發和胡須間,還夾雜著幾片枯葉,如同一頭落魄的雄獅,腳步踉蹌卻仍努力保持著挺直的脊背,仿佛在維護著最後一絲尊嚴。
孩子們立刻騷動起來,如同一群受驚的小鹿,紛紛站起身,好奇又警惕地盯著這個不速之客,仿佛在看著一個來自外太空的怪物。
我放下手中的樹枝,和秦嵐、沈離歌、詹妮弗,交換了一個眼神,快步迎了上去。
走近後才看清,這是個四十多歲的外國人,金絲眼鏡歪斜地架在鼻梁上,灰白的山羊胡子,隨著喘息微微顫動。
儘管他麵容如枯槁的老樹般憔悴,但那眼神卻似出鞘的利劍,透著學者特有的銳利與沉穩。
“詹妮弗,快去問問他是誰,從何處而來!”我猶如被驚擾的蜂群,轉頭對詹妮弗急切地喊道。
詹妮弗頷首示意,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向男人詢問。
男人先是滿臉驚愕,仿佛見到了天外來客,隨後眼中燃起希望的火焰,如火山噴發般激動地回應起來。
一番交流之後,詹妮弗向我們轉述道:
“他名為威廉·卡特,乃是英國劍橋大學的生物學家。
他與數位學生駕駛著海輪,如勇敢的探險家,在太平洋一座神秘的島嶼上考察生物。
然而,返程途中,他們不幸遭遇了如惡魔般凶猛的龍卷風,輪船被無情地掀翻。
他被洶湧的海浪衝到了這片陌生的土地。”
威廉似乎急於為自己正名,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掙紮著從那破爛得如同乞丐衣衫的口袋裡掏出一個防水筆記本。
我們接過筆記本,隻見上麵的文字如密密麻麻的蟻群,記錄著各種生物數據和手繪的動植物圖譜。
他指著本子,那帶著濃重英式口音的英語,激動地向詹妮弗解釋著自己的身份和遭遇。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部落的勇士們卻如警惕的雄獅,長矛始終如利箭般對準威廉。
他們嘴裡發出低沉的怒吼,仿佛在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在他們眼中,外來者猶如闖入領地的惡狼,往往意味著無儘的危險和威脅。
我示意勇士們先放下武器,讓他們緩緩退去。
我走到威廉麵前,用那如同初學者般蹩腳的英語說道:“歡迎來到這裡,威廉先生。
既然你遭遇了如此不幸,那就暫且在這裡安營紮寨吧。”
威廉露出感激的神情,連連道謝。
但我心中卻始終縈繞著一絲疑慮,我的第六感告訴我。
他不是一個一般人,他的身上藏著秘密!!
因為我這座荒島,位置偏僻,遠離常規航線,即便遭遇風暴,被衝到這裡的概率,也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