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海麵,平靜得如同沉睡的巨獸,隻有那些破碎的木板和焦黑的殘骸在海麵上漂浮著,仿佛是被大海吞噬後吐出的殘渣。
二十名勇士的遺體,靜靜地躺在海水中,被溫柔的海水輕輕托舉著,宛如一朵朵蒼白的睡蓮,在晨曦中顯得格外淒美。
他們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
那爆炸的威力,將韓馥郵輪上的重炮炸成了扭曲的廢鐵,導彈艙瞬間化作了衝天的火柱,無人機機庫也在劇烈的震動中化為熊熊燃燒的火焰。
那艘原本堅不可摧的輪船,也在爆炸的衝擊下開始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可能沉入海底。
經過韓馥、威廉他們的奮力撲救,火勢終於得到了有效的控製,但那艘老舊的輪船,也已經被這場浩劫摧殘得麵目全非,如同一頭垂死的巨獸,苟延殘喘。
透過望遠鏡,我們看到韓馥在威廉、刀疤臉和獨眼龍的簇擁下,狼狽地轉移到了那艘潛艇上。
他們的身影在海麵上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了海平麵的儘頭。
然而,當我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返回荒島時,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僅僅隻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因為我們的夜襲,徹底激怒了韓馥,他的怒火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很快便演變成了一場血腥殘忍的報複!
第二天清晨,陽光剛剛灑在海麵上,我們還沉浸在夢鄉之中,突然被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驚醒!
“警報!東南海域發現敵船!”
了望員的嘶吼聲如同驚雷一般,劃破了清晨的寧靜,讓人不禁心生恐懼。
這警報聲仿佛是一道死亡的號角,預示著一場激烈的戰鬥即將爆發。
我們迅速從床上跳起,緊張地望向海麵。
很快,烽火台上燃起了滾滾狼煙,這是我們發出的緊急信號,意味著敵人已經逼近。
我急忙抓起望遠鏡,鏡頭中,一艘由郵輪殘骸改裝而成的臨時指揮船赫然出現在視野裡。
船頭站著一個人,正是我們的死對頭——威廉。
他那隻獨眼閃爍著複仇的紅光,仿佛要將我們吞噬。
在他身旁,一挺加裝了夜視儀的重機槍格外引人注目,那黑洞洞的槍口,讓人不寒而栗。
而在他的腳下,堆滿了火箭彈箱,這些致命的武器,無疑是他用來摧毀我們的利器。
更令人吃驚的是,船舷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許多無人機,它們正展開折疊的機翼,準備起飛。
這些無人機顯然是經過精心改裝的,它們的存在無疑給我們帶來了巨大的威脅。
“早知道,就應該安裝更多的炸彈,直接炸沉那艘罪惡的輪船!”
我懊悔地一拳砸在身旁的岩石上,隻聽“砰”的一聲,岩石上震落了一些細碎的石粉。
這一切都要歸咎於威廉,那個罪大惡極的家夥。
他曾經在我們中間生活了好幾個月,對我們的島嶼周邊環境了如指掌。
不僅如此,他還把部落營地的坐標、防禦工事的布局,甚至連我們的水源位置都繪製成了詳細的地圖。
而此刻,這些情報正被投影在韓馥的戰術屏幕上,化作一道道無情的轟炸指令。
就在我們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時候,第一輪攻擊如暴風驟雨般襲來,讓人猝不及防。
四十幾架無人機如蝗蟲過境般組成蜂群,機翼下掛載的火箭彈如密集的雨點般傾瀉而下。
海洋部落的茅草屋瞬間被熊熊火海吞噬,儲糧倉庫的爆炸掀起的漫天碎屑如雪花般飄落,躲避不及的老弱被氣浪如狂風般掀飛,慘叫聲與爆炸聲交織在一起,在海洋間久久回蕩。
威廉站在船頭,用擴音器發出刺耳的狂笑,那聲音仿佛夜梟的鳴叫:“這就是敢動韓老板的下場!”
“快!按計劃轉移!”我聲嘶力竭地大喊,喉嚨被硝煙嗆得如針紮般生疼。
三百名戰士如鋼鐵長城般組成人牆,護送兩千餘名族人向火山洞穴撤退。
沈離歌和秦嵐小心翼翼地架著受傷的詹妮弗。
她的腹部纏著滲血的繃帶,每走一步都如在刀尖上跳舞般艱難,卻仍在咬牙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