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他們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神色慌張、步履踉蹌地逃離了現場,隻留下那艘排水口高達三千多噸的巨型海輪孤零零地停在原地。
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帶領著秦嵐、沈離歌、詹妮弗以及小萊,小心翼翼地踏上了這艘輪船。
站在船頭,我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地震撼了。
這艘輪船的規模之大,令人咋舌。它的長度大約在60到80米之間,這個長度簡直可以和15到20輛普通轎車首尾相連相媲美。
而船寬則約為12到15米,差不多接近4到5輛轎車並排的寬度。
再看看船體的高度,從船底到甲板大約有5到8米,整體外觀就像一棟橫向拉長的多層建築。
當它滿載時,吃水深度約為4到6米,這意味著它在水中的部分非常龐大,仿佛是一座漂浮在海麵上的鋼鐵巨獸。
我仔細觀察著船身,發現原本斑駁的鐵皮已經被重新焊接加固,顯然是經過了一番精心的修繕。
這些焊接處線條流暢,沒有絲毫的瑕疵,顯示出修繕者的高超技藝。
甲板上,那些簡易的防彈鋼板被牢牢地焊接在一起,仿佛是為了抵禦來自四麵八方的攻擊。
它們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讓人不禁想起這座鋼鐵堡壘曾經經曆過的無數次戰鬥。
幾挺重機槍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它們的槍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仿佛在訴說著它們曾經的輝煌。
這些重機槍曾經在戰場上咆哮,吐出致命的火舌,將敵人的防線撕裂。
然而,如今的這艘龐然大物,卻宛如一位垂暮的戰士,靜靜地擱淺在淺灘上。
它那巨大的身軀在兩次慘烈的轟炸後,已經變得殘破不堪,幾乎喪失了所有的功能。
船身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彈孔和傷痕,這些都是戰爭留下的印記,它們默默地訴說著這艘船所承受的痛苦。
我們都清楚地知道,如果能夠修複這艘輪船,我們就有機會回到那個文明的社會。
秦嵐輕輕地將散落在額前的發絲彆到耳後,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
“不管有多困難,我們都要試試看修複它。”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決心,“這艘船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
沈離歌微微點頭,表示同意秦嵐的看法。
他仔細地觀察著船體,眉頭微皺,“看起來受損很嚴重,但如果能夠修複,我們的行動範圍就能大大擴展。”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希望,似乎在這殘破的船體中看到了一線生機。
詹妮弗則輕輕歎了口氣,“但願我們能找到辦法。”
我們沿著布滿青苔的舷梯小心翼翼地爬上輪船,甲板上滿是彈孔和燒焦的痕跡,破碎的船燈在風中搖晃,發出吱呀的聲響。
走進船艙,昏暗的光線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破碎的儀表盤、散落的零件,無一不在訴說著這裡曾經遭受的慘烈襲擊。
我們在各個角落仔細搜尋,試圖找到修複的線索,然而每一處發現都讓我們的心情愈發沉重。
發動機嚴重損毀,許多核心零部件不是被炸得粉碎,就是不知所蹤。
我們對輪船一無所知,以我們現有的技術和工具,修複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在絞儘腦汁卻毫無頭緒之際,秦嵐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說道:“你們還記得峽穀之戰中被俘虜的那十名雇傭軍嗎?說不定他們中有人會維修輪船。”
這個提議讓我們眼前一亮,可隨即又陷入了沉默——因為戰爭的忙碌,我們幾乎把他們遺忘在了部落的臨時監獄裡。
距離我們關他們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他們還能活下來嗎?
細思極恐,粗思也恐,不思也恐!
當我們急匆匆地趕回部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推開那間簡陋牢房的門時,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撲麵而來。
然而,這股惡臭與我們眼前所見的景象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曾經強壯如牛的雇傭軍們,此刻卻餓得如同骷髏一般,他們的皮膚緊緊地貼在骨頭上,仿佛隨時都會破裂。
他們的眼神空洞無神,毫無生氣,仿佛已經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感知。
在牢房的角落裡,那個曾經因吸毒而癲狂的海盜,此刻已經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
而他的身體大半被啃食,鮮血和肉塊散落在四周,形成了一灘灘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