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12個可憐的女人,麵容憔悴,身體傷痕累累,經過我們初步的救助,幾個小時的安撫,絕大部分人都恢複了神誌。
她們先是被秦嵐和沈離歌帶去洗了澡,仿佛要洗去身上的汙垢和痛苦。
洗完澡後,詹妮弗找來了衣服,為她們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這些衣服雖然樸素,但至少讓她們看起來稍微整潔一些。
女人們依次站在朝陽下,陽光灑在她們身上,卻無法驅散她們內心的恐懼和陰霾。
這些幸存的女人們互相依偎著,她們的影子被朝陽拉得很長,在地麵上交織成一張破碎卻堅韌的網。
她們的新衣服是素色的棉布裙,裙子隨風輕輕擺動,然而這輕柔的擺動卻掩蓋不住她們頸間、手腕上那些深淺不一的疤痕。
這些疤痕是她們曾經遭受過的折磨和苦難的印記,每一道都訴說著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與此同時,那四個穿著皺巴巴白大褂的“醫生”,正哆哆嗦嗦地擺弄著醫療器械。
他們的臉上還沾著昨夜爆炸的煙塵,顯得十分狼狽。
四個人的瞳孔裡充滿了恐懼,顯然對眼前的情景感到極度不安。
在詹妮弗和沈離歌幽幽槍口的威懾下,這四個“醫生”不得不硬著頭皮,為這些飽受摧殘的女人進行檢查。
當聽診器觸碰女人的皮膚時,女人們本能地瑟縮了一下,仿佛那冰冷的金屬又讓她們回到了被鐵鏈束縛、被針頭刺穿的噩夢時刻。
秦嵐注意到了角落裡蜷縮著的一個女孩,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顯然是被嚇壞了。
秦嵐快步走過去,蹲下身,輕聲安撫道:“彆怕,很快就結束了。”
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試圖給這個女孩一些安慰和勇氣。
她的手指溫柔地梳理著對方打結的頭發,卻在觸到後頸那道猙獰的鞭痕時,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數小時後,四個醫生為女人做完了檢查。
沈離歌麵色如死灰般凝重地走到我身旁。
她仿若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手槍頹然墜地,雙手卻緊緊揪住自己的頭發,死命地揉搓著,額頭冷汗涔涔:“6個感染梅毒,2個確診艾滋病……”
她的聲音愈發低沉,仿佛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最後竟如歎息般微弱,“隻有4個暫時健康,可也有著嚴重的營養不良和精神創傷。”
“還有她們幾乎都被注射過毒品!”
聽到如此慘狀,詹妮弗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如火山般噴湧而出。
她像一頭發狂的母獅,操起機槍木托,如狂風驟雨般拚命地抽打著,那四個腿腳發軟的白大褂“醫生”!
直到我們緊緊將她抱住,她才如泄了氣的皮球般,緩緩收住了手。
我像拎小雞一樣把那個中國醫生提了起來,滿臉寒霜,聲色俱厲地問他:“你是誰,從哪裡來,現在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去救治這些可憐的女人!”
在他的講述中,我才知曉,原來這四個醫生,來自不同的國度,本來是他們國家的四顆璀璨的星辰,卻因命運的捉弄,墜入了黑暗的深淵。
這個中國醫生名為蘇涼,今年三十歲,在一家三甲醫院擔任外科醫生,因卻被網戀女友誘騙至此,為了保住性命,淪為了韓馥集團的幫凶!
一個是來自印度的醫生,名叫莫非,是海盜成員的一員,一直在韓馥集團內“工作”!
一個是來自日本的醫生,名叫宮本,是雇傭軍的拉下水的醫生,一直在韓馥集團內“工作”!
還有一個是來自法國的醫生,名叫戴高樂,本是陪著女友來此旅遊,卻被強行拖入了這恐怖的魔窟。
他的女朋友被海盜折磨而死。
他們的話尚未說完,在我們的驚恐中,那個印度醫生和日本醫生,就如兩隻待宰的羔羊,被詹妮弗無情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