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流飛機的引擎聲,在清晨的海麵上空漸漸減弱,機翼掠過瓦努阿圖群島的珊瑚礁時,我望著舷窗外翡翠色的海水,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膝頭的防水地圖。
距離詹妮弗和李靜跳傘已經過去四天,按照計劃,我們從小島出發瓦努阿圖。
這個島國距離我們最近,隻有五六百公裡。
它是聯合國認定的最不發達國家,原為英、法共管殖民地,1980年7月30日才獨立。
在那個地方,並沒有軍隊的存在,這也是我們選擇來到這裡的原因之一。
今天,我們的目的地是瓦努阿圖的首都——維拉港。
為了這次行程,我們做了充分的準備。不僅攜帶了大量的美金,還有金條和鑽石等貴重物品。
畢竟,作為一個最不發達國家,這裡的規則似乎並沒有金錢來得重要。
為了確保灣流私人飛機的安全,我們還特意帶上了阿雅以及六名部落勇士。
他們身強體壯,勇猛無畏,是我們的得力護衛。
"還有十分鐘就要降落了。"秦嵐的聲音從副駕駛座上傳來。
她正專注地調試著衛星定位儀,屏幕上的光點在維拉港附近閃爍著,顯示出我們即將抵達的位置。
與此同時,沈離歌在後艙仔細地檢查著行李。當她打開帆布包時,裡麵的金條相互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聲音與她腰間彆著的那把鋒利的軍用匕首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呼應。
終於,飛機緩緩降落在埃法特島東岸的一個無名小海灣。這裡四周環繞著茂密的紅樹林,它們的根係在淺水中蜿蜒交錯,猶如一條條盤踞的巨蛇。
阿雅和那五六個部落勇士迅速跳下飛機,負責看守這架珍貴的灣流私人飛機。
而我則與秦嵐、沈離歌一同,喬裝打扮成遊客的模樣,準備前往維拉港。
"飛機藏在紅樹林深處,每天派人巡邏。"我用簡單的比畫配合英語單詞,阿雅重重點頭,露出一口白牙。
換上迷彩服和登山靴,我和秦嵐、沈離歌沿著海岸線徒步。
正午的陽光猶如毒蠍,狠狠地蜇在身上,汗水仿佛決堤的洪水,很快浸透了衣領。
沈離歌突然如雕塑般停步,手指前方椰林,高呼:“看,炊煙!”
遠處的茅草屋頂上,嫋嫋青煙如輕舞的仙子,緩緩升起,伴隨著隱約的狗吠聲,宛如一首悠揚的樂曲。
漁村比想象中更為破敗,十幾間木屋如被遺棄的孤兒,散落在礁石灘上,曬魚乾的木架在海風中肆意招搖。
我們走進那唯一掛著“商店”木牌的棚屋,貨架上擺放著過期的罐頭和包裝磨損的肥皂,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秦嵐上前,用英語詢問:“長途電話?”
店主是個缺了半顆門牙的中年男人,他如同審視獵物般上下打量我們沾滿泥汙的登山靴,然後指了指牆上鏽跡斑斑的轉盤電話:“onyportvia隻有維拉港有)。”
他搓著手指,那動作猶如數錢的守財奴,渾濁的眼睛在秦嵐胸前的獸骨項鏈上停留片刻,仿佛那是一件稀世珍寶。
沈離歌迅速掏出兩張百元美鈔,紙幣在昏暗的棚屋裡閃爍著誘人的光澤,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店主的兒子——一個瘦骨嶙峋的少年——如離弦之箭般立刻從裡屋推出輛破舊的三輪車。
柴油船停靠在礁石堆砌的簡易碼頭,發動機啟動時,冒出的滾滾黑煙如一條猙獰的巨龍,張牙舞爪。
船主是個臉上有胎記的壯漢,他的目光如餓狼般盯著秦嵐腰間的防水包,喉結不住滾動,仿佛在吞咽著口水。
船駛離海岸後,少年和刀疤壯漢開始用當地方言低聲交談,他們的目光如毒蛇般時不時掃過我們的行李,讓人不寒而栗。
我注意到壯漢手背上的刺青——那是海盜常用的骷髏標記,如死神的烙印,散發著恐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