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維拉港海風呼嘯,而我們的辦公室裡靜得像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
沈離歌仍在瑟瑟發抖,秦嵐緊緊地摟著她,仿佛她是風中的殘燭,稍有不慎便會熄滅;
詹妮弗的拳頭如鐵錘般砸在桌子上,震得咖啡杯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
李靜用手捂住嘴巴,雙眼充滿了驚恐,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臨。
而我,腦海中隻有堂姐那張絕望的臉,如同一幅被撕裂的畫卷,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頭。
魯程堂姐是我父親弟弟的女兒,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如同兩顆相互依偎的星辰。
當年,我為了複仇沈留風,是她不惜動用所有的關係和人脈,將我和好兄弟於毒,如兩顆被命運之弦撥動的棋子,送到了沈留風的私人飛機駕駛員的職位。
我們曾約定製造空難後,就在馬來西亞彙合,然而,命運卻如一場無情的暴風雨,韓馥的提前下手,讓我們的複仇計劃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戛然而止。
同時,我最好的兄弟於毒,為了救我,如一顆流星般劃過天際,永遠地消失在了那場空難之中。
我們從荒島來到維拉港,就如同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一直想方設法聯係她,我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尋找,報警、找私家偵探,卻都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沒想到,她竟然落在了韓馥手裡,還被當作要挾我們的籌碼。
“他是怎麼找到堂姐的?”我喃喃自語,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韓馥的勢力竟然滲透到了馬來西亞,而且能精準地抓住我的軟肋。
“他就是衝著我和秦嵐來的,我們手中有沈氏集團50的股權。”
沈離歌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雖然依舊顫抖,但眼神裡多了一絲決絕,
“他肯定是被國際刑警追殺,那些犯罪業務被斷掉,他沒有其他收入,就打算奪取沈氏集團,他知道我不會放棄沈氏,也知道你不會不管你堂姐。”
“那現在怎麼辦?”李靜的聲音帶著哭腔,“報警嗎?可是……”
她沒說下去,但我們都明白,跨國犯罪,加上韓馥這種老謀深算的人。
警方介入未必能解決問題,反而可能激怒他,傷害到魯程一家。
詹妮弗來回踱步:“不能等!三天!他隻給了三天!馬來西亞……我們得去馬來西亞救人!”
“去馬來西亞?”秦嵐皺緊了眉頭,“我們對那邊人生地不熟,韓馥肯定布好了局,我們去了不是羊入虎口嗎?”
“那你說怎麼辦?看著堂姐他們去死嗎?”我情緒有些激動,“韓馥想要的是沈氏集團,他暫時不會傷害他們,但如果我們不行動,三天後呢?”
“我去。”沈離歌突然開口,眼神銳利起來,“韓馥的目標是我,我去和他談,用我自己換他們一家安全。”
“不行!”我和秦嵐、詹妮弗、李靜異口同聲地反對。“這太危險了!”
秦嵐說,“他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他不會放過你的。”
“那我們總得有個計劃。”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首先,我們要確定韓馥的位置,還有堂姐被關押的地點。馬來西亞那麼大,不能瞎闖。”
“我在吉隆坡有個以前的朋友,”沈離歌想了想說,“是做安保工作的,也許能幫我們查到一些信息。”
“好,”我立刻點頭,“秦嵐,你負責查從維拉港到馬來西亞的最快航班,還有那邊的酒店預訂,用化名,不能暴露身份。
詹妮弗,你聯係你的戶外向導朋友,看看有沒有馬來西亞當地熟悉地形,尤其是偏遠地區的人,我們可能需要潛入。
李靜,你留在維拉港,穩住公司,不要讓員工和客戶察覺異常,同時幫我們整理韓馥的所有資料,看看他在馬來西亞有沒有產業或關聯公司。”
“那你呢?”李靜問。
“我聯係堂姐以前的朋友,看看有沒有關於她在馬來西亞的線索,”我深吸一口氣,“還有,我要想辦法和韓馥周旋,拖延時間。”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辦公室變成了臨時作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