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十幾把槍口同時調轉方向,齊刷刷地對準了魯程一家和沈離歌。
魯程的女兒還在哭,哭聲因為右耳失聰而變得含糊不清。
沈離歌閉上眼,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她把自己的嘴唇咬穿了。
“就是現在!”阿傑低吼一聲,猛地推開我。
我扣動扳機,ak47在手中劇烈震動,子彈呈扇形掃向雇傭兵。
詹妮弗同時扔出手雷,“轟隆”一聲巨響。
煙霧彈在人群中炸開,刺鼻的白煙瞬間彌漫了整個房間。
“快走!”阿傑拽起沈離歌,我衝過去解開魯程夫婦身上的繩子。
韓馥在煙霧中破口大罵:“媽的!給我頂住!”
子彈打在牆壁上,濺起無數碎屑。
詹妮弗護著魯程一家往門口退,突然慘叫一聲——她的小腿中彈了,鮮血透過迷彩褲滲出來。
“彆管我!”她推開扶她的阿傑,舉槍又掃倒兩個追兵。
阿傑咬著牙把她扛在肩上,我墊後掩護,子彈打光了就掄起槍托砸向最近的雇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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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馥趁著混亂衝向側門,臨走前回頭看了我們一眼,眼神裡充滿了怨毒:“沈離歌,這筆賬沒完!”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緊接著傳來飛機引擎的轟鳴聲。
煙霧漸漸散去,會議室裡一片狼藉。
魯程抱著女兒蹲在地上,用顫抖的手捂住她流血的耳朵。
丈夫在一旁解著她手腕上的繩結,手指抖得幾乎抓不住繩頭。
沈離歌靠在牆角,手裡還攥著那支簽過字的筆,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詹妮弗坐在地上,阿傑正在用匕首割開她的褲腿,子彈嵌在皮肉裡,血止不住地往外湧。
“該死,是達姆彈。”阿傑罵了一句,從急救包掏出止血粉撒在傷口上。
詹妮弗疼得額頭冒汗,卻擠出個笑容:“比在維拉港被珊瑚劃破過癮多了。”
我走到窗邊,推開被木板釘死的窗戶。
清晨的陽光終於完全穿透橡膠林,照在遠處的山崗上,樹葉上的雨水閃著金光。
可這片陽光裡,卻混著小女孩耳朵裡流下的血,混著沈離歌簽下名字時的淚,混著李靜背叛時那句“對不起”。
衛星電話在阿傑的背包裡響了起來,是秦嵐的聲音,帶著哭腔:“你們怎麼樣?我聯係不上李靜了,她辦公室的監控斷了……”
我接過電話,看著地上那灘漸漸凝固的血跡,又看了看沈離歌空洞的眼神,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韓馥帶著股權轉讓書跑了,沈氏集團危在旦夕;
魯程的女兒耳朵可能永久失聰;
詹妮弗中了槍;
而我們曾經最信任的夥伴,成了插向我們後背的刀。
陽光越發明亮,卻照不進這間充滿血腥和背叛的會議室。
阿傑背起詹妮弗,沈離歌扶著魯程,我們一步步走出主樓。
腳下的泥土混合著雨水和血,踩上去發出“噗嗤”的聲響,像在為這場失敗的營救奏樂。
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是項信的救援隊伍。
但我知道,就算離開了這座橡膠林工廠,我們也永遠留下了什麼在這裡——或許是沈離歌簽下名字時死去的一部分,或許是我們五人之間再也無法修複的裂痕。
而韓馥的那句“這筆賬沒完”,像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預示著維拉港的陽光之下,還有更黑暗的風暴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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