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扔掉雨傘,如一隻歸巢的飛鳥,撲過來緊緊抱住兩人。
衣服下擺浸在水裡,也渾然不覺,口中喃喃道:“沈總~秦總……你們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
“穎穎,辛苦你了。”沈離歌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沙啞,仿佛被砂紙打磨過一般。
她將頭深埋在沈離歌的肩頭,哭得像個孩子,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肆意流淌。
我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重逢的場景,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謝穎穎是沈離歌一手提拔的人。
五年前那場“空難”後,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如飛鳥一般,另覓高枝,沒想到她竟如一顆頑強的種子,在濱海市這片土地上蟄伏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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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寒暄了,沈留雪的人在機場布下了天羅地網。”
謝穎穎迅速抹去眼角的淚水,語氣恢複了往日的果決。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雨傘,遞給秦嵐,“我租了輛最為普通的麵包車,跟我來吧。”
麵包車的後備箱被紙箱塞得滿滿當當,散發著廉價清潔劑那刺鼻的味道。
我們蜷縮在逼仄的後座。
謝穎穎從後視鏡裡匆匆瞥了我們一眼,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
“沈留雪如今是集團名義上的董事長,韓馥是總裁,二人狼狽為奸,把沈氏集團搞得烏煙瘴氣。”
麵包車在濱海市最老舊的城中村裡七拐八繞,猶如一條靈活的泥鰍,鑽進了這片如迷宮般狹窄的巷道。
兩側的握手樓仿佛是被歲月侵蝕的老人,無力地晾曬著五顏六色的內衣,汙水在路麵彙聚成一條條幽暗的溝渠。
謝穎穎將車穩穩地停在一棟貼滿小廣告的居民樓下,帶著我們爬上那吱呀作響的木質樓梯。
租來的公寓隻有六十平米,兩室一廳。
牆麵如被時光塗鴉過一般,斑駁不堪,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黴味,仿佛是這座老舊房子發出的沉重歎息。
客廳中央擺放著一張折疊桌,旁邊堆積著幾個行李箱,顯然這裡隻是一個臨時的落腳點。
謝穎穎麵帶微笑地為我們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水。
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指著那唯一的沙發說道:“沈總,秦總,實在不好意思啊,我混得太差勁了,連房子都買不起,隻能讓你們在這裡將就一下啦!”
我們趕忙笑著安慰她:“哇塞,這可比咱們在荒島上的條件好太多啦!
那時候咱隻能睡在沙灘上,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還得跟那些爬來爬去的小家夥作伴呢!”
謝穎穎聽了我們的話,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然後說道:
“沈總、秦總,你們就住主臥吧,魯先生可能要稍微委屈一下,在客廳打個地鋪,您看這樣行不?”
“不用這麼麻煩啦,這樣就挺好的。”沈離歌笑眯眯地回答道,順手接過了謝穎穎遞過來的水杯。
說時遲那時快,沈離歌的眼神突然變得像老鷹一樣銳利,“嗖”的一下掃過了牆上貼著的沈氏集團組織結構圖。
那張圖上,用紅筆圈出來的十幾個名字那叫一個顯眼,活脫脫就是被做了記號的獵物。
而且在這些名字旁邊,還分彆寫著“留雪派係”和“韓馥親信”啥的,瞅著就讓人心裡發毛。
我注意到了沈離歌的眼神,於是笑嘻嘻地問謝穎穎:“你是哪個派係的呀?”
謝穎穎苦笑著回答道:“我呀,我是頑固派的!”
我樂嗬著對她說:“你家沈總回來啦,你可就能鹹魚翻身,當家作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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