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陣劇痛從屁股處傳來,仿佛被火烤一般,讓我不禁慘叫出聲。
我艱難地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卻讓我毛骨悚然。
隻見一群醜陋無比的禿鷲,正圍繞在我身旁,它們那猙獰的麵容和銳利的爪子,令人作嘔。
而更讓我驚恐的是,我的身邊竟然躺著獨眼龍。
他的身體已經摔得不成人形,慘死在一塊礁石下。
那群惡心的禿鷲,毫不留情地啃噬著他的殘肢斷臂,每一口都讓我感到一陣惡心。
它們貪婪地啄食著他的血肉,露出了森森白骨,那場景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突然感覺到屁股後麵,有什麼東西在動,回頭一看,原來是一隻被擠出來的禿鷲。
它顯然把我當成了食物,正欣喜若狂地準備享用這頓美餐。
看到這一幕,我再也忍受不住,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我活動了一下筋骨,發現身上的四肢都能活動,隻是雙腿還綁著塑料紮帶。
我掙紮著坐了起來,轉動自己的頭顱,甩甩自己的手臂,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等身體各項機能恢複過來後,就在附近的沙灘上找到一枚貝殼!
經過十幾下的拉扯,幾乎耗儘洪荒之力,才把塑料紮帶割開!
四肢能活動之後,我試著站了起來,去尋找沈離歌和詹妮弗。
結果我撐著身體,突然發現眼前一白,差點沒站穩。
海風卷著鹹澀的水汽撲在臉上,當目光透過朦朧霧靄掃過那座島嶼時,心臟驟然縮緊——整座島像是被造物主隨手丟棄的巨型礁石。
灰黑色的花崗岩裸露出猙獰的肌理,層層疊疊的巨石堆疊成扭曲的脊背,縫隙間連苔蘚都難以附著。
正午的陽光照射在石麵上,反射出刺目的銀白,卻烘不暖半分生機,反讓那些被海風雕琢出的孔洞更顯詭異,像極了火星表麵溝壑縱橫的隕石坑。
幾塊獨立的巨石歪斜著支棱在崖邊,仿佛下一秒就會墜入靛藍色的海水,濺起的浪花撞在礁石上碎成雪沫,卻連一絲綠意都無法滋養。
整座島嶼沉默地懸浮在海麵上,沒有飛鳥掠過,沒有植被搖曳,隻有亙古不變的岩石與海浪對峙,恍惚間真以為自己窺見了異星的荒涼圖景。
我內心叫苦不迭,這下真是插翅難飛。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我才像大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
我猛地站起身來,環顧四周,開始焦急地尋找沈離歌和詹妮弗的身影。
我在沙灘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我突然瞥見海灘附近的水域上似乎飄著一個身影。
我心頭一緊,連忙加快腳步,趟著水朝那個身影走去。走近一看,果然是詹妮弗!
她的身體隨著海浪的起伏而上下浮動,仿佛隨時都可能被海水吞沒。
我趕緊伸手將她翻過身來,仔細檢查她的狀況。
我摸了摸她的脖子,感受了一下她的脈搏,還好,還有微弱的跳動。
我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將詹妮弗平放在沙灘上,然後迅速清除她口鼻中的泥沙,防止堵塞呼吸道。
接著,我捏住她的鼻子,用嘴緊緊包住她的口,用力吹氣,看到她的胸廓隨著我的吹氣而起伏後,我才輕輕鬆開。
在施救的過程中,我能感覺到詹妮弗的皮膚異常冰冷,水珠不斷從她的發梢滴落,落在我的掌心,帶來絲絲涼意。
每一次俯身,我都能聞到海風的鹹腥味道,那是一種讓人感到窒息的氣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不停地重複著吹氣和按壓的動作,直到詹妮弗突然嗆出了一口海水。
她的睫毛在眼瞼下微微顫動,原本瀕死的青紫色,也從她的唇畔漸漸褪去。
“這是哪裡?我們還活著嗎?”詹妮弗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她剛剛從死亡的邊緣被硬生生地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