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詹妮弗趕緊跑過去查看情況,隻見她的牛仔褲膝蓋處已經被磨出了一個大洞,膝蓋也擦破了皮。
“沒事吧?”我關切地問道。
沈離歌搖了搖頭,然後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
詹妮弗則蹲在地上,若有所思地用樹枝在沙地上畫著圈,嘴裡還念叨著:“也許我們可以做個彈弓?或者用藤蔓編個網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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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乾就乾,我們三人立刻在灌木叢裡尋找起合適的材料來。
經過半個小時的努力,我們終於發現了一叢碗口粗的野藤。
沈離歌興奮地拿起石刀,割斷了幾根藤蔓。隨著她的動作,綠色的汁液濺了出來,濺到了她的手背上,黏糊糊的。
“這是白藤,韌性夠強。”沈離歌仔細觀察了一下被割斷的藤蔓,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著,她將藤蔓的兩端打了個結,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繩圈。
然後,她又在附近找了一根手臂粗的樹枝,當作杠杆。
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和詹妮弗走到沈離歌身邊,一起合力將她舉了起來。沈離歌踮起腳尖,將繩圈用力地拋向樹冠。
一次、兩次、三次……試了七次之後,繩圈終於成功地套住了一根細枝。
“拉!”沈離歌興奮地大喊一聲,我們三人立刻一起拽住藤蔓,使出全身的力氣往後拉。
隨著我們的拉扯,樹枝被拉得彎了下來,離最近的椰果還有大約半米的距離。
突然“啪”的一聲,藤蔓接口處裂開,沈離歌像個沙袋似的摔在沙地上,後背砸出一個坑。
她罵了句臟話,爬起來時發現藤蔓斷口處布滿白色的蛀蟲洞——早就被蟲蛀空了。
“用石頭堆個高台?”我指著旁邊的沙丘,“把石頭搬過來,說不定能墊高一點。”
我們搬了二十分鐘,堆起一個半人高的石堆,我站在上麵伸手去夠,指尖離最低的椰果還有至少五米。
一陣海風吹過,樹梢的椰果輕輕搖晃,仿佛在嘲笑我們的徒勞。
太陽開始西斜,椰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覆蓋在我們堆起的石堆上。
我又試了一次爬樹,這次用石刀在樹皮上砍出腳窩,才爬了十米就耗儘了力氣,往下看時一陣眩暈,手一鬆就掉了下來,幸好下麵是厚厚的沙堆,才沒摔斷骨頭。
沈離歌靠著樹乾坐下,把石刀插進沙裡,刀刃映著夕陽,像一小塊正在冷卻的鐵。
“就算摘到了,怎麼打開?”她指著椰果堅硬的外殼,“我們連個像樣的錘子都沒有。”
詹妮弗撿起一片掉落的椰葉,撕成細條編籃子,動作機械而緩慢:“也許……等晚上?椰子晚上會不會掉下來?”
沒人回答她。
海風愈發涼冽,如淩厲的鞭子,抽打著椰葉,使其嘩啦作響,樹梢的椰果在暮色中如鬼魅般模糊。
我憶起兒時在南洋目睹的椰子,成熟後宛如害羞的姑娘,會在深夜悄然墜地,砸在沙灘上發出“咚”的悶響。
然而,此刻的我們,是否還能等待?
喉嚨裡的灼燒感如燎原之火,不斷蔓延,每一次呼吸都裹挾著椰葉的清香,卻更映襯出我們的乾渴難耐。
沈離歌霍然起身,朝著椰樹狠狠踹了一腳,口中咒罵:“他媽的!”沙礫如子彈般飛起,打在樹乾上,沙沙作響。
詹妮弗放下手中的椰葉,那雙藍眼睛在暮色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彆氣餒,我們再尋思尋思辦法……”
她的聲音漸弱,最終被越來越洶湧的海浪聲吞噬。
我們三人並肩坐在椰樹下,仰望著二十米高的樹巔。
那些原本如黃金壺般誘人的椰果,此刻在漸暗的天色中,僅剩下模糊的輪廓,宛如被遺忘的夢境。
希望如退潮的海水,緩緩從我們心中溜走,隻留下赤裸裸的、被灼痛的礁石,孤零零地暴露在絕望的海洋中。
出師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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