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歌趕緊去收火堆,卻被第二道閃電驚得縮回手——那閃電離我們不過百米,把沙灘照得雪亮,連貝殼裡的水都泛起熒光。
雨點來得毫無征兆,先是稀疏的大滴,砸在沙地上冒起白煙,隨即就變成了瓢潑之勢。
豆大的雨點劈裡啪啦地砸下來,瞬間就把我們澆成了落湯雞。
我張開嘴接住雨水,清涼的液體滑進喉嚨,比剛才煮的濁水好喝百倍。
我對沈離歌和詹妮弗大喊:“趕緊去找貝殼儲備水源!”
她們這才如夢初醒一般,衝到沙灘上去撿貝殼。
很快我們就在椰樹林裡放了三十個貝殼。
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半小時後,烏雲裂開道縫隙,夕陽的金輝漏下來,照在濕漉漉的沙灘上。
我們三個坐在泥水裡,頭發上滴著水,麵麵相覷,忽然都笑了起來。
詹妮弗笑得最厲害,抱著肚子直不起腰:“我們挖了一天井,煮了半天臟水,結果老天爺說——‘給你們免費的!’”
沈離歌用匕首戳著腳下的爛泥,臉上帶著哭笑不得的表情:“早知道就躺平了等雨。你說韓馥他們是不是在石林裡偷著樂?”
我們望向之前棲身的石林方向,那裡此刻籠罩在雨霧裡,想必韓馥和沈留雪正躲在石縫裡,張開嘴接雨水,說不定還會嘲笑我們傻。
雨水衝刷著沙灘,把我們挖的井灌滿了,濁水變得清澈些。
椰樹被雨水洗過,葉片綠得發亮,樹梢的椰果掛著水珠,像無數個水晶球。
我站起來,讓雨水淋透全身,暑氣和疲憊隨著水流走,皮膚上的鹽漬也被衝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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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妮弗撿起一個被雨水衝出來的完整貝殼,對著陽光看:“你說,這算不算是命運的玩笑?”
沈離歌把石刀插進腰間,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管他呢,活著就好。至少現在,我們有水喝,有地方躲雨,還有……”
她指了指椰樹,“說不定等雨停了,椰子會被打下來幾個?”
暴雨初歇的椰林裡,濕漉漉的沙地上躺著七八個圓滾滾的椰子。
青褐色的外殼掛著水珠,有的還沾著被雷電劈斷的枝葉。
我撲過去抱起顆椰子,殼麵滑得像抹了油,指腹剛蹭到果蒂,就聽見“哢嗒”一聲——詹妮弗用石塊砸開了顆椰子,乳白的椰汁混著雨水從裂縫裡湧出來。
沈離歌的石刀卡在另一顆椰子的殼縫裡,她咬牙用靴底猛踹刀柄,“砰”地一聲,椰殼迸裂成兩半,金黃的椰肉露出來。
我顧不上撿碎殼,直接湊嘴去吸,冰涼清甜的椰汁混著雨水泥沙灌進喉嚨,比冰鎮香檳還爽快。
詹妮弗捧著半顆椰子往我嘴裡倒,椰汁順著下巴流進衣襟,引得沈離歌搶過椰子猛喝,喉結滾動間濺了滿臉白漿。
我們像餓狼般圍著椰子堆,用石塊砸、匕首撬,指甲劈了也不管。
當第七顆椰子被劈開時,三人都癱在積水裡,嘴角掛著椰肉纖維,肚皮漲得像鼓。
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投在濕漉漉的沙地上,三個歪歪扭扭的人影,身上還滴著水,臉上卻帶著劫後餘生的輕鬆。
遠處的石林在暮色裡沉默著,不知道韓馥和沈留雪是否真的在笑,但至少此刻,我們不再乾渴,不再被烈日炙烤。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像一出荒誕的戲劇落幕,留給我們的,是滿身的雨水,和重新開始的力氣。
而那口被雨水灌滿的井,以及那些煮過水的貝殼,在夕陽下閃著微光,像一個個沉默的注腳,記錄著我們在這座荒島上,為了一口水,所經曆的所有狼狽、堅持與突如其來的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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