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靜的河麵突然像是被驚擾了一般,毫無征兆地冒出了十幾顆暗綠色的頭顱。
這些頭顱就像是從幽冥地府中鑽出來的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從水中冒出來,讓人毛骨悚然。
這些頭顱的眼睛呈現出一種奇特的琥珀色豎瞳,在陰影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仿佛它們能夠穿透黑暗,洞悉一切。
它們的身體在水中若隱若現,宛如一艘艘潛行的潛艇,靜靜地向前遊動,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隻有水麵上泛起的細微漣漪,證明著它們的存在。
最前麵的幾條鱷魚已經遊到了淺灘的邊緣,距離我們隻有幾步之遙。
它們的頭部和背部露出水麵,猙獰的獠牙和粗糙的鱗片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在打量著我們這些不速之客,評估著我們是否是它們的獵物。
我們三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渾身發抖,眼睛死死地盯著河麵,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可能引起這些鱷魚的注意,成為它們發動攻擊的導火索。
沈離歌順著我的目光回頭看去,當她看到那十幾顆暗綠色的頭顱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發不出聲音。
她下意識地將詹妮弗護在身後,雙手緊緊地攥著從岸上抓過來的石矛,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石矛的尖端在她的手中微微顫抖著,顯示出她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它們被詹妮弗的血腥味引來了。"沈離歌的聲音壓得極低,幾乎隻有我能聽見。
她的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其中一滴恰好滴落在詹妮弗的傷口上,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聽著,我數到三,你用石頭激起水花,引起鯊魚的注意力,我帶著詹妮弗趕緊爬上岸去!"沈離歌的語速很快,顯然她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鱷魚群越來越近,最膽大的一條已經將它那長長的吻部探上了泥地,鼻孔裡噴出的水汽,帶著濃烈的腐臭味,讓人作嘔。
我哆哆嗦嗦地在河岸上摸索著,猶如盲人摸象一般,終於摸到了一塊石頭。
伴隨著一二三的數數聲,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搬起石頭,朝著跑到最前麵的鱷魚頭狠狠地砸去。
結果卻砸偏了!
“該死的!”沈離歌怒不可遏地罵了一聲。
鱷魚群似乎嗅到了我們的恐懼,它們並沒有將目光投向我,反而如餓虎撲食般,開始集體向前麵的兩個女人猛撲過去,水麵被擠得水花四濺,嘩啦作響。
詹妮弗突然緊緊抓住沈離歌的手,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卻強忍著疼痛,咬著牙說道:“彆管我,你們快走。”
話還沒說完,最近的一條鱷魚猶如離弦之箭般突然發動攻擊,它那鋒利的前爪如閃電般拍上了沈離歌的大腿。
沈離歌毫不猶豫地猛地將詹妮弗推開,同時如疾風般用石矛刺向鱷魚的眼睛。
“噗嗤”一聲,刀刃如切豆腐般沒入了鱷魚的瞬膜。
那畜生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撕裂開來,腦袋如撥浪鼓般瘋狂甩動,將沈離歌帶得一個踉蹌。
我趁機搬起一塊石頭狠狠砸在一條鱷魚的頭頂,激起了巨大的浪花,鱷魚群似乎被水花震懾,暫時後退了半米。
"快!往那棵歪脖子樹跑!"沈離歌指著岸邊一棵傾斜的椰子樹,她半拖著詹妮弗,大腿上的傷口滲出鮮血。
我接過沈離歌遞過來的石矛斷後,旁邊的荊棘不斷地手臂皮膚,卻顧不上疼痛。
鱷魚群在我們身後緊追不舍,有幾條甚至爬上岸來,粗壯的尾巴掃過泥地,留下深溝。
歪脖子樹的樹乾離水麵約兩米高,沈離歌先把詹妮弗托上去,然後自己抓住樹乾往上爬。
我剛要跟上,一條鱷魚突然從側麵竄出,它的牙齒擦著我的褲腿劃過,布料瞬間被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