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風裹挾著鹹澀的氣息掠過焦土,我和沈離歌站在野人部落洞穴上的懸崖上,握緊手中被熏黑的望遠鏡,望著遠處翻湧的浪濤。
海盜船離去時激起的尾流,早已消散。
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些亡命之徒,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絕不會善罷甘休。
腳下這片仍在冒煙的土地,此刻正成為我們與死神賽跑的戰場。
"清點完畢!"阿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個皮膚黝黑的壯漢,如今成為我最有力的幫手。
他吃力地爬到懸崖,對我們比劃著,然後拿出一幅笨拙的畫,指著嘰裡呱啦,我們大致弄懂了他的意思:
"兩百名精壯漢子,二百一十四名老弱婦孺,還有一百名婦女、一百名老人。"
後麵一句話像是在說我們準備好了,等待酋長的命令!
我們跟著他來到議事廳,儘管我們語言不通,可是對海盜的仇恨是一致的!
目光掃過圍坐在臨時議事廳裡的眾人。
詹妮弗正在擦拭她那把銀色的勃朗寧手槍,金屬反光映出她緊繃的下頜;
沈離歌倚著洞壁,手中把玩著匕首,刀刃在火把下劃出冷冽的弧光;
四頭八手怪則用他那四隻布滿老繭的手,正將竹筒裡的草藥碾成粉末。
美代子和白卉子則脫下和服,換上了野人的獸衣。
部落的長老們個個群情激憤!
在我們的謀劃下,行程抵抗的方案
"一半老人和婦女立刻開挖戰壕。"我拿起木棍在沙地上劃出蜿蜒的線條,
"從海灘到森林邊緣,至少要挖出三米深的防禦工事,然後距離洞穴十米處挖戰壕。"
話音未落,人群中便響起此起彼伏的應和聲。
老人們拄著削尖的木棍起身,婦女們將啼哭的孩子托付給同伴,每個人的眼中都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詹妮弗突然起身,她的軍靴重重踏在地麵:"男人們跟我來!"
兩百名身材高大的野人立即列隊,這些平日裡以狩獵為生的漢子,此刻卻對那些閃著金屬光澤的槍械感到陌生。
我從武器庫中搬出鏽跡斑斑的木箱,裡麵整整齊齊碼放著機關槍、衝鋒槍和一箱箱子彈——這些都是從海盜船上繳獲的戰利品,以及二戰美軍廢棄山洞裡的重炮與火箭筒。
"記住,扣動扳機前要屏住呼吸!"
詹妮弗將一支ak47塞進一個年輕野人的手中,手把手糾正他的握槍姿勢。
那個小夥子的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但當第一發子彈擊中百米外的椰子樹時,他的臉上綻放出驚喜的笑容。
訓練場上很快響起密集的槍聲,硝煙與歡呼交織在一起,仿佛為這片廢墟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另一邊,沈離歌正在訓練那十五個日本女人。
這些在海盜船上飽受折磨的幸存者,此刻卻展現出驚人的韌性。
"刺喉,割腕,鎖喉。"沈離歌的動作快如閃電。
她的匕首在對方咽喉處堪堪停住,"你們沒有男人的力量,但你們可以用速度和技巧致敵於死地。"
女人們默不作聲地重複著動作,汗水浸透了她們粗糙的麻布衣衫,但沒有一個人喊累。
我和四頭八手、阿勇則在繪製防禦藍圖。
在洞穴深處的岩壁上,用木炭畫出的線條密密麻麻,仿佛是一幅精心繪製的戰略地圖。
第一層是海灘上的雷區。
我們從美軍廢棄的山洞運來了地雷,我們巧妙地將山洞裡的地雷進行改裝,在白卉子的指導下,變成了更為致命的詭雷。
為了讓這些詭雷不被輕易發現,我們用藤蔓和樹葉進行了精心的偽裝,使得它們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據估計,這裡差不多埋設了五十個地雷,一旦海盜們登上沙灘,他們必然會在這片雷區中留下一堆屍體。
第二層是沙灘與森林交界處的壕溝。
每隔十米就設置了一個機槍掩體。
這條壕溝是由老人和婦女們挖掘而成的,雖然長度隻有一百米,但它的存在卻為我們提供了一道重要的防線。
一百名部落男人趴在壕溝上方,嚴陣以待,準備迎擊任何膽敢闖入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