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的黎明,如鹹澀的海風般裹挾著濕潤的水汽,如輕柔的羽毛般輕輕拍打著我的臉頰。
我穩穩地站在四千多噸海輪的甲板上,身旁站著沈離歌和詹妮弗,還有那四頭八手怪,宛如忠誠的護衛。
我們的目光穿越遙遠的距離,如兩顆晶瑩的淚珠,凝視著石頭島那幫熟悉的野人。
身後是美代子、白卉子等十五名日本女人,以及三十名剽悍的部落士兵,他們如同鋼鐵長城,守護著我們的安全。
這艘海輪恰似一隻鋼鐵巨獸,緩緩駛出石頭島的港灣,仿佛是在向這片土地告彆。
回首望去,那座承載了我們兩年多時光的石頭島,此刻宛如一位沉默的巨人,靜靜地佇立在海麵上。
島上高低錯落的森林,宛如綠色的波浪,起伏在風中;
林中的彆墅,如同一顆顆璀璨的明珠,鑲嵌在這片綠意之中;
熟悉的沙灘,猶如一條金色的綢帶,環繞著島嶼;
曾經激烈戰鬥過的地方,仿佛還殘留著我們的熱血與激情。
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鐫刻著我們奮鬥的足跡,有過歡笑,如銀鈴般清脆;
有過淚水,如珍珠般晶瑩;
有過並肩作戰的熱血,如火焰般燃燒;
也有過麵臨危機時的焦慮,如烏雲般沉重。
如今,我們即將踏上新的征程,心中猶如翻湧的海浪,充滿了無限感慨。
隨著汽笛一聲激昂的長鳴,海輪如離弦之箭,開始加速,螺旋槳在海麵下攪動出巨大的水花,如銀龍出海,氣勢磅礴。
漸漸地,輪船越來越快,如飛鳥般疾馳,石頭島在我們的視線中不斷縮小。
那些原本清晰可見的細節,如被風吹散的花瓣,慢慢模糊成一片朦朧的輪廓,最終如同一個小小的黑點,消失在海天相接的儘頭。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麵向前方未知的旅程,仿佛能感受到未來的挑戰如狂風暴雨般襲來,我暗暗握緊了拳頭,心中湧起一股堅定的力量,準備迎接一切未知的困難。
此次我們的計劃,是讓礦石哥和瘦高個,帶著冒充成他們手下的二十名部落士兵,押解著我和沈離歌登上鯊魚哥的大本營——珊瑚礁。
我們要趁其不備,一擁而上,徹底鏟除鯊魚哥的勢力,從根源上解決石頭島長久以來麵臨的威脅。
雖然鯊魚哥自從上次登島被我們打得一敗塗地後,勢力已是江河日下,但我們這次千裡跨海直搗黃龍,無疑是一步險棋。
從石頭島到珊瑚礁,整整一千公裡的航程,途中充滿了無數未知的危險。
海輪在平靜的太平洋上平穩航行著。
起初,海麵如同一麵巨大的藍色鏡子,清晨的陽光灑在上麵,閃爍著點點金光。
偶爾有幾隻海鷗從船舷邊掠過,發出清脆的叫聲。
我們一行人在甲板上各司其職:
部落士兵們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日本女人們則在一旁幫忙整理物資;
我、沈離歌和詹妮弗則在討論著接下來的行動計劃,氣氛還算輕鬆。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
到了中午時分,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變得陰沉起來。
遠處的天際線湧起大片大片的烏雲,如同無數隻黑色的巨獸,張牙舞爪地向我們撲來。
緊接著,電閃雷鳴,一道道刺眼的閃電劃破長空,震耳欲聾的雷聲在頭頂炸響。
狂風呼嘯著席卷而來,瞬間掀起了數米高的巨浪,海輪在波濤中劇烈搖晃,仿佛一片在狂風中飄零的樹葉。
甲板上頓時一片混亂,幾個日本女人在劇烈的晃動中站立不穩,被海浪卷入了洶湧的太平洋。
她們驚恐的尖叫聲在狂風暴雨中顯得格外刺耳。
我心中一驚,來不及多想,和沈離歌、詹妮弗迅速找來長繩,緊緊捆在腰間,互相叮囑一定要小心。
我們三人迎著狂風,艱難地向落水的方向挪動。